耿乡南岸,新抵达的一批袁军正乘船渡河。
虽然牵招败绩,可袁军主力已经靠近,强化北岸防守已成必然。
许多辎重也往北岸运输,在耿乡东侧又扎立新营,搭建军帐,挖掘壕沟。
未几午间,袁熙麾下溃兵、外围斥候、周围豪强使者都已向耿乡传来战报。
距离又不是很远,百姓徒步也就走一个上午的距离罢了。
南岸渡津处,沮授面无表情看着往来于两岸的舟船。
如果早一步派遣军队前去迎奉天子、朝廷,哪里会有这些纠纷?
他提出了正确的意见,袁绍否决。
袁绍想干什么,基本上已经浮于水面。
真当赵基能征善战?
还不是河北一些人心中失望,有意懈怠?
可这稍稍的懈怠,却换来赵基凶猛打击。
以少胜多全歼牵招后还不知足,又立刻夜间奔袭歼灭袁熙所部五千余人。
战争已经开始动摇袁氏的根基,再败一场,从属性不强的豪强就会脱离,甚至奉朝廷诏令,正式讨伐袁绍。
一名使骑乘船而来,快步到沮授面前:“都督,并州兵已开始撤兵。有传言说并州兵杀降,也有说是在岸边宰杀伤马,滋水血染十余里。”
“再探。”
沮授摆手,扭头问左右:“如今之局势,祸患何在?”
几个人沉眉思索,现在最值得担心的是公孙瓒,但整个幽州势力四分。
袁熙这一股已经覆灭,只剩下公孙瓒、鲜于辅与三郡乌桓,再外围还有辽东、辽西鲜卑、塞外鲜卑、公孙度、高句丽等势力。
因辽隧通道的限制,实际上目前能干扰冀州的就公孙瓒、鲜于辅、三郡乌桓。
刘虞、刘和父子死后,鲜于辅为首的汉豪强势力已经不怎么敌对公孙瓒,反而开始敌视袁绍,遥遥遵奉朝廷。
现在又有朝廷诏令引导,鲜于辅等人与公孙瓒达成表面的和睦。
真正能迟滞公孙瓒行动的只有三郡乌桓,可乌桓内部也存在立场纠纷。
等公孙瓒梳理、引导乌桓内部,形成新秩序后,那新的幽州联军就会出现。
袁熙南下之前,因上党战事失利,也因朝廷声讨的原因,袁氏在乌桓内部的影响力急速衰减。
与袁氏合作的是蹋顿,可乌桓各部首领更倾向于楼班上位,若不是蹋顿强横令各部忌惮,否则早就打内战了。
沮授见众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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