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打成这样,然后也不管,打完就走了。”
宋芸走到板车边,查看伤者的情况。
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已经昏迷了,身上的薄棉衣被打得破破烂烂,鲜血从棉衣破口里沁出,染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血印子,触目惊心。
宋芸吸了口气,朝大爷说,“你等一下,我去让人抬担架来。”
大爷连连应是。
宋芸叫来两个护士,抬着担架把人送到了诊室。
可当听说这人是牛棚户后,医生护士们就都躲开了,不愿沾手。
哪怕这场运动到了末期,世人对运动相关的人和事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排斥,可见这场运动带来的影响有多大。
宋芸只在心底叹息,没有多说什么,人都是趋利避害的,有这种反应很正常。
“我来吧。”宋芸拿过一双手套戴上,开始为昏迷的男人清理伤口,上药包扎。
大爷就在一边看着,见这个年轻的女医生处理伤口十分仔细,一点都不敷衍,就知道遇到好人了。
再想想刚刚那些一听牛棚户三字就远远躲开的医生护士,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,这个世道,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?牛鬼指人为牛鬼,蛇神高坐明镜台。
宋芸给中年男人处理完伤口,扯掉手套,拿过一边的空白本子,开始写医案,顺便跟大爷说,“虽然没有伤及筋骨,但身上的伤口太多,估计会发烧,最好是在医院打两天针,等伤口好一些再出院。”
大爷有些为难,他身上就两块钱,还不知道够不够这一次的药钱,哪来的钱给他住院。
宋芸又问:“他叫什么名字?住在哪里的牛棚?”
大爷说,“我们是从红旗大队过来的,门沟村,他姓仲,叫仲国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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