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王锡爵已经开始端着碗喝起羊汤,然后扒开一颗甜蒜,就着胡饼将嘴巴塞满。
咕噜咕噜的咀嚼了几下后。
他才闷闷的说:“我还是觉得南边的鸡汤面好吃,许久前到过一次庐州,那边用鸡汤熬制出来的肉丝米面,最是适口,也颇养胃。”
一副名家饕餮的模样。
说完后,王锡爵才转口道:“先生要做的事情何等伟岸,咱们照做便是。”
申时行却摇了摇头:“还记得上一次先生要我们去金鱼池那日吗?我总觉得先生是在担心什么事情。”
“担心你日后背师?”
王锡爵继续啃着饼就着蒜,喝着羊汤。
显得有些没心没肺。
申时行一时气恼:“那也是担心咱们俩,不光是我一个人!”
说完后,他才抓起桌上的胡饼,恶狠狠的啃了一大口。
倒是王锡爵这时候抬起头,深深的看向申时行:“那你会背师吗?”
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若届时先生之志与你不同,你会背离先生吗?”
申时行双眼一瞪:“放你的屁!”
许是因为太过激动,粒粒胡饼从申时行的嘴里蹦出。
王锡爵赶忙伸手遮挡在眼前。
申时行喝了一口羊汤,将嘴里的胡饼顺进肚子里,然后才说道:“我觉得先生之智,是我们这辈子都越不过去的……”
说完后,申时行略显失落的低下头,默默的喝汤啃饼。
王锡爵想了想,脸上同样浮现恍惚之色。
他摇了摇头:“快些吃吧,你等下可还有一番应对要做。”
随后他也不再多言。
等到两人吃完,国子监那边的动静已经听不见了。
王锡爵看了一眼被他们吃空的桌面,而后看向申时行:“这次你出钱。”
申时行冷哼了一声,斜觎向王锡爵。
随后他才从衣袍下腰部位置掏出一只瘪瘪的钱袋子,一枚一枚的从里面掏出铜钱来。
嘴里还一直默默的记着数。
“两碗羊汤十文,两张胡饼四文,一共十四文……”
说着话,十四枚铜钱就堆放在桌子上,五枚一摞。
两高一低。
但申时行又看了眼王锡爵面前桌子上的蒜皮。
而后憋着嘴冲着已经开始擦嘴的王锡爵白了白眼,又默默的从钱袋子里扣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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