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,自当有三方监管。两京金银铜……”
说到此处。
高拱忽的停了下来。
他看了看朱载坖,又笑着看向严绍庭。
“不如就将这个金银铜行简称金行吧,如此一来,说起也顺口的多。”
金行……
严绍庭眉头挑动,心中却多了一份古怪的感触。
银行一词大概会在今日因为高拱的一句话,彻底消失在历史的尘烟之中。
而金行二字,却恐怕要一直延续下去了。
不过这也绝对符合中原人最朴素的价值观。
毕竟金子总比银子更值钱。
严绍庭想了不少。
但高拱也就是随口一说,便继续说道:“两京金行为总,归于两京户部管辖,如此也方便地方上钱钞移送往来。再以钱票为证,允官商军民支取,如此确也方便行事。”
说完后。
高拱便笑吟吟的看向了现场唯一坐着的太子朱载坖。
“殿下,这钱司与金行设想,倒是颇为好法。”
朱载坖也是面露笑容。
这当然是好法子了。
毕竟自己的身像马上就能在即位之后,流入千家万户,受天下黎庶供奉。
但在场的李春芳却愣住了。
他目光凝重的看向高拱,眼底神色复杂无比。
这怎么忽然间,老高竟然就开始赞同严绍庭提出的这个法子了。
他也不多想想其中会不会包藏着严家的歹心?
本着为了反对而反对的原则。
李春芳当即沉声说道:“殿下,户部宝钞提举司改为钱司,两京及地方设立金行,或为好事,利于新政。但国朝社稷之制,又岂能轻易更迭,今日不过是臣等与殿下合议严宾客所提之法,臣以为更应当交由朝廷官僚共议利弊。且,若两京及地方皆设金行,虽只有两京金行主事之人加官身官职,可天下府县千余之数,用人必将万余,如此之多必定要精于钱钞计算之人,恐怕一时也难以补全。臣以为,此事万不可急于一时,使善政良法因急于施行便变成恶政凶法。”
说话间,李春芳不断在心中默念着。
自己是如今朝廷仅存的清流旧党翘楚之人。
而清流旧党之所以在朝堂之上节节败退,全都是因为严家,或者说是因为严绍庭。
那么对方要做的事情。
自己就必须要反对。
无关对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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