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先帝在世时,大肆修建宫殿精舍,浪费了国库和内帑无数钱粮。
可严绍庭说的话,却又让他们无法反驳。
无力感,油然而生。
高拱也只能是点头道:“润物所言,属实在理。臣下修缮家宅,又安能苛责君上行非人事?不过……”
有了高拱捏着鼻子认下。
严绍庭立马说道:“不过,下官却也是想起当初海务总督大臣张居正在京之时所说,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。延伸,便是凡事皆有克制限度。诸如先前,工部重修万寿宫,下官亦是参与其中,与工部雷尚书一同督办此事,彼时重修花费便不到二十万两。如此般,自当是无有纰漏的。”
在场的工部尚书雷礼,当即笑着附和道:“严宾客说的这件事,其实也没过去几年。当时重修万寿宫,之所以仅仅花费二十万两,也正是因为有严宾客的提议。”
见严绍庭说到前几年重修万寿宫的事情。
高拱脸色相对缓和了些:“如此,宫中往后自然也是以此为例。至于今日这份遗诏上这句涉及先帝岁兴土木之言,自然也是要划掉的。”
他之所以缓和下来,也是因为严绍庭没有漫无目的的胡乱说话,最后还特意提了需要节俭做事。既然如此,划掉一句先帝岁兴土木,警惕新君浪费的言论,自然无有不可从遗诏上拿走。
见高拱都如此说了,李春芳也不好再在这件事情上抓着不放了。
不然的话有这句先帝岁兴土木在,自己倒是能借机在新朝,对严家发起弹劾。
毕竟当初先帝在世时,宫中大多数的营造,都是时任工部侍郎的严世蕃主持操办的。
且不说天子有没有罪,能不能罚。
如今先帝都驾崩了,那么有问题,自然就要追究当时官员的责任了。
至少李春芳是这样打算的。
如今见自己几桩伏笔都被戳穿,李春芳只能是侧目问道:“严宾客今日因悲切感念先帝,出言遗诏之事。如今既然元辅与我等都觉得,严宾客所言不假,随后也定然将遗诏上这几处修改。不知严宾客,今日可还有旁的话要说了?”
赶紧结束吧!
自己实在是不想再和严绍庭围绕着一份遗诏扯皮了。
李阁老想要回家。
可严绍庭却不愿放过。
他又说:“还请李阁老稍安勿躁,另有这句‘每思惟增愧恨,盖愆成羙’,下官以为也用的不妥。”
李春芳皱眉问:“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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