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眼,细品了一下严嵩的话,觉得这大抵也就是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情了,这才小声告退,离开屋子自去治安司衙门写信送到江南去。
……
南京。
西花园。
最近南京城的雨愈发的多了起来。
倒是没有春雨贵如油的感觉,实在是因为这春雨太多了一些,就显得不值钱了。
雨是连绵的下着,落到地上渗透进泥土中,然后蒸腾出一股股的雾气,将地面都隐隐的给遮掩住了。
“到处都是湿漉漉的,我这几件衣裳就没有干的时候!”
张居正有些不耐烦的咒骂了一声,痛斥当下这江南多雨时节。
王锡爵彻底回不了京了,被严绍庭以钦差的身份请旨朝廷留在了南京,在自己身边做事。
他拆开一道刚刚从京师送来的书信,递到先生手中。
严绍庭低头查阅,不多时笑着说:“家里的信,朝廷这一次开议新政,我家老爷子反倒是让我安分守己,做好当下在江南十二州府清退田地的差事。”
“这是正经事。”
张居正喝了一口热茶,吐出一口浊气:“现在开议新政有个屁用,无非就是一边支持,一边反对,都在等着憋一个大的好压到对面。咱们这时候插手其中,反倒不美,还不如先把江南的差事做好了。”
严绍庭侧目斜觎着张居正:“你现在倒是不急了。”
“急有个屁用?海瑞不也上奏疏力挺新政了,他如今算是朝中当红的人物,上了奏疏不也陷入争论之中了?”
张居正今天似乎一直在憋着一团莫名的火气,说话冲的很。
王锡爵瞄了一眼这位海务总督大臣,又看向自家先生。
“要不再请高御史出个面?”
他小声的试探了一下。
张居正立马拍着桌子:“杀!让他高翰文把江南的士绅大户全杀了,咱们的差事也就办好了!”
严绍庭却是始终盯着张居正,语气低沉的询问道:“你是听到什么声音了吗?还是察觉出了什么异常?”
他是不相信张居正这种人能莫名其妙发这种无名火的。
见严绍庭如此询问,张居正脸上的火气也稍微缓和了些。
他啐了一口,脸上露出一抹恶心腻歪的表情:“也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和异常,而是当下那些反对新政的人,恐怕真要闹出一些大事了。到时候你我这些人,便是想要暂时置身事外,恐怕也不能避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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