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忧虑。
要是有三千忠勇营在,南边还能出事,让朱七不得不密奏京师,那就说明江南的事情大抵是恶变了。
吕芳则是嘴角动了动,而后才小声解释:“朱七是从京师锦衣卫衙门里送来的密奏,非是从南京那边。”
嘉靖这下子顿感好奇:“他怎么跑回来了?”
吕芳看了眼黄锦,由后者伺候着皇帝坐在了殿前御座上。而他,则是到了御桌前,将密奏奉到皇帝手中。
而后吕芳才说:“昨日傍晚入城回来的,是藏匿了行踪,花了七日功夫从徐州快马赶回的。”
听到这话,嘉靖目光一闪即逝。
徐州至北京,千五百里路程,七日赶回,一日便要走上二百多里路,还是在这等大寒隆冬时节。
这就是有大事发生了。
嘉靖看向吕芳,目光也已沉下:“有不法?”
吕芳点点头,语气愈发小声谨慎:“出在两淮盐司,或与华亭有关。”
华亭,如今已经成了徐阶一家的指代名词了。
嘉靖的脸上再无昨夜一整夜游玩在外的好情绪,眼神微有些阴沉:“朕记着两淮盐司新官乃是自鄢懋卿之后,由严嵩推举而上。”
吕芳当即解释:“两淮盐司新官,却也亦是出自松江……”
这就解释清楚了皇帝的疑惑。
嘉靖态度不明的哼哼了一声,随后才终于打开手上的密奏。
吕芳和黄锦两人对视一眼,皆是默默无语,恭顺颔首伺候在一旁。
不多时。
嘭的一声。
嘉靖已是满脸愤怒的将密奏扔在了御桌上,脸色极其难看。
“主子爷。”
吕芳和黄锦两人同时开口。
“便是出了事,还请主子爷息怒,龙体为重。”
嘉靖却是不管,脸色愈发阴沉:“好一个两淮盐司新官!好一个松江华亭!好一个枉顾国法!”
皇帝一连三句斥骂,殿内阴霾浮现。
吕芳上前借着整理密奏的机会,快速的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,顿时心惊。
嘉靖则是冷眼看向吕芳:“看明白没有?”
吕芳放好密奏,赶忙转身低头。
嘉靖冷哼道:“朕的臣子,朕的次辅,竟然已经如此枉视国章律令,以乡党勾连沆瀣一气,借以公器兴草菅人命之事!”
吕芳低着头,心中也是掀起千层浪。
皇帝不是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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