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地喝着茶,忽然一抬手,一盏茶全泼到了容妃脸上:“你可以啊,顾芳华。本宫让你去给苏芩秋一点教训,你却去恭贺她儿子认亲,还演了一出替父赔罪。”
“娘娘,不是这样的,当时臣妾是被苏芩秋给架住了。”容妃哭道,“娘娘,要不是苏芩秋,臣妾的父亲也不会死,臣妾恨她都来不及,怎会去讨好她!娘娘,请您相信臣妾,再给臣妾一个机会!”
皇后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,擦了半晌的手,才又开了口:“也罢,本宫姑且再信你一次。这次你要是再办不好差,就搁冷宫里呆着去吧。”
容妃连连磕头:“臣妾谢娘娘信任。”
皇后把脏帕子一扔:“对付苏芩秋,不一定要拿她开刀,从她身边的人下手,往往有奇效。
是么?苏芩秋身边都有谁?容妃若有所思。
当晚,皇上留宿德妃宫中,正要就寝,忽然头痛欲裂,浑身冷汗淋漓。
拓跋菡萏着急要宣太医,皇上却道:“朕这是陈年旧疾发作了,传太医没用。黄炳焕,快去请淑妃!”
他说完,顿了顿,又道:“顺道把武陵侯放出来。”
黄公公应着声,赶紧去了。
淑妃很快赶到,扑进了皇上怀里:“皇上,您这病,多少年都没犯过了,怎么突然又发作了?莫不是德妃妹妹没把您照顾好?”
皇上头疼得要死,略过了她最后一句话:“爱妃,朕把武陵侯放出来了,你快放血,给朕治病。”
用得着她的时候,才放过她兄弟?淑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黄公公拿来了银碗和匕首。
淑妃接过匕首,在手臂上划了一刀,鲜血流入了银碗。
黄公公接了小半碗血,端去喂给了皇上。
皇上的病情很快缓解,龙心大悦:“爱妃的血胜过灵丹妙药,若是没有爱妃,朕该怎么办。”
淑妃柔弱无力地倒进了皇上怀里:“皇上,上次太医就说了,臣妾总是放血,伤及了根本,只怕没几年好活了。为了皇上,臣妾死也甘愿,只是瑞静年纪不小了,婚事还没个着落,臣妾死也闭不了眼呐。”
皇上愈发感动:“你放心,朕一定给瑞静挑个好驸马。”
“皇上。”淑妃泫然欲泣,“瑞静的心思,难道您不知道么?她想嫁的人,是宁远侯。”
怎么他的女儿,一个二个都想嫁给顾泽夕?不过也是,放眼大熙,论相貌,论家世,论才能,就属顾泽夕最出挑了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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