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挣钱留点积蓄,将来要有个三病两痛的,我看你哭天去吧。”
“唉,不想那么远了。俗话说得好,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,就这样着吧,到时候实在过不下去,大不了喝个敌敌畏。”
江大贵又抄起那个竹筒子朝他背部狠狠地一击,直打得江福贵“哎哟”之声不绝。江大贵一边打一边骂:“打醒你这个不长眼的,好好的说这些没根由的话,都说好死 不如 赖活着,你也几十岁的人了,这些还让我来教你吗,两个老的要是听得见,还不被你惊吓得醒了过来。”
江福贵说:“真要能那样,也是功德一件。只不过,两个老的要是真的活转过来,日子就不见得好得哪里去,多了两张要饭吃的嘴,咱两兄弟负担更重呢。”
江大贵说:“你连自家的婆娘和儿子都不管了,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老的。死也好活也好,你只当不存在吧。”
“那也不一定,大哥,我认为父母恩情那是得报的。那蠢婆娘,哪里能跟父母亲比呢。儿子我可是老娘身上掉下的肉的啊。”
“别说这些没用的了,他俩在世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对他们好过。福贵,你们两夫妻是不是打算各过各的呢,那还像个什么家啊,你不为她想,也得替你儿子想想吧。”
“儿子有什么好想,那个忤逆子,将来不被人剁了手脚就算对得起我了,我想啊,他迟早都会被送去劳教的。”
江大贵皱起眉头,他是知道二弟家的情况的,不过以前都没怎么过问。两兄弟都有各自的生活,也不好过多地干涉人家的家务事。这几年来,江福贵除了过年时节回来十天半个月,其余时间都没有见过人影。孩子在上初二,听说在外面拉帮结派,晚上就在马路上挡过路司机的车子做些敲诈勒索的事。
“你知道这个情况,为什么不管管呢?你们家江晓明也不是天生就是要打家劫舍的啊。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合格的孩子,只有不合格的父母,你想想看,这孩子自出生以来,你管过多少,你教育过多少呢?”
江福贵说:“我辛辛苦苦送他去学校受教育,还得我来教育他么?那几个方块字,我放家里教还不是一样的会。”
“这么说你自家的孩子出问题了,你是一点悔过的心都没有呢。”
“有,我大大的有,可是,我能怎么办呢。我为了他我整天守着他,或者做铁笼子将他关起来么,这样又要说我虐待小孩子了。老哥啊,我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哇,你就别烦我了,一说起这些,我是连睡觉都成困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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