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锤炼!
但河北,又哪里承受的起这么一场削骨拔筋似的锤炼?
而袁绍,怕是也没有能力去主持这样一场血与火的锤炼……
而不经过这样的锤炼,又如何能够战胜如今已经浴火重生的大汉,战胜那位手握锻锤的天子?
张郃站在船头,一时有些恍惚。
明明前方的士卒还在朝着棘津冲去,但张郃头脑内此刻没有了平日为将的清醒,反而是愈发糊涂了起来。
不经过锤炼,就无法战胜天子。
但若是锤炼了,那与天子还有什么区别?双方又为何还要继续打下去?
……
就在张郃思考的时候,下方的士卒却已经焦急起来。
艨艟、走舸的防御实在太低,在岸上陷阵营的防备下,根本没有半点攻到岸上的可能。
而陷阵营的主将高顺更是冷血到了极致,即便是有再多的士卒死在自己面前,将大河的水给染红,高顺都是不为所动,好似机械一般精准的调动着士卒,将战线守的严丝合缝。
再这么打下去,能不能将陷阵营的士卒累死是不知道,但是绝对能将河北士卒的士气给消耗干净!
张郃此刻脑子里也不再杂七杂八的乱想。
眼下毕竟还是在战场,只有打赢这场仗的人,才有资格去思考自己的对错。
因为死人,是根本没办法动脑子的!
“收兵!”
张郃眼看占不到便宜,便先将士卒撤回黎阳。
到了第二日。
不过刚刚天明,张郃便再次卷土重来,丝毫不给高顺及其麾下陷阵营休息的时间。
“继续派遣艨艟前去撞击!”
昨夜,张郃也是运用了奇智,和身边的士卒说道:“王必说的没错,朝廷确实是想要直接率兵进攻河北。”
“正是因为这样,高顺才宁肯烧掉三个渡口,也要留下一个棘津与我们作战。”
“可见棘津对朝廷而言至关重要,所以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去占领棘津,只要毁掉棘津,一样可以让朝廷不得渡河!”
于是张郃便命士卒拆掉艨艟前面的铁皮,填充以稻草、烈酒等物前去撞击棘津。
高顺眼见张郃再次派遣艨艟前来,起初还不以为然。
直到艨艟前方起火,高顺这才后知后觉,命人迅速用石块将其砸沉。
但因为准备仓促,终究还是让这艨艟冲了过头,一头撞在了渡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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