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令窈稍稍思索片刻，最后自己没出府，让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拿着信，去将廖云带来府上。
等廖云扮成小二，跟着李嬷嬷将新买的桌子搬进来，姜令窈面上难得浮现出几分暖意，问道：“上次裴行止有没有为难你！”
廖云面上抹了些灰，才遮住一张出色的面庞，抬眼时姜令窈险些没认出他，“没事，我其实没走远，一直盯着那里的动静。”
姜令窈松口气，她知道廖云不像裴行止一样性子执拗。
只是她没看见廖云听见裴行止三个字时，眼底骤然生出的冷意。
“来，劳烦你走一遭，祖母想见见你。”
廖云笑，伸手接过姜令窈递来的帕子，擦擦脸上的灰，又顺手收回袖中，“麻烦什么，我也该来一趟。”
姜令窈抿了抿唇，带着他进门。
“明珠，你先出去，我跟廖公子说两句。”
“祖母……”姜令窈迟疑，没想到祖母一见到廖云就要支开他，心里微有些急，“我还是留着吧，有什么事情是我听不得的？”
廖云温和道：“没事，你先出去吧，记得别在院里吹风，你的膝盖受不住。”
姜令窈抿唇应下。
等她离开，老夫人面上的笑意未散，眼底却流露出几分大家夫人的威严，“廖公子，我已经听明珠说了你们之间的事，只是……她向来小心，怎么会放下戒心，跟你一个陌生人去邻国？”
廖云为老夫人倒了一杯茶，歉意道：“姜老夫人，有些事情她不说，我也不愿戳破。只是我们两人当时相依为命，她对我不一定有男女之情，但却绝对放心将命交到我手上。”
“同样，我也放心将命交给她。”
老夫人面上笑意微顿，心口酸涩。
明珠到底还是说了谎，没将她受的罪全都说出来。
廖云温和道：“您不必再想，若是她看见您伤心，肯定更难受，我以性命为誓，日后若有办法对不起她，此生不得善终。”
老夫人没应，长长叹口气，开始交代事情。
一墙之隔，姜令窈守在门外，紧张得来回踱步。
她就怕廖云说漏嘴，将那些事情告诉祖母。尽管她心里清楚，廖云不会松开，可心里还是忍不住跳得慌。
没一会儿，门外守门的丫鬟忽然敲门道：“小姐！裴郡王来了！”
什么？裴行止不是昨天才来过？
姜令窈推门，就对上裴行止一双冷冽的眸子，心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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