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。
孤月高悬,如同狐狸的眼睛,漠然地望着人间。
安南市西郊,青灯旅社。
挂着大白的墙壁日久年深,早已脱落了大半白皮,依稀还残留着泛黄的污渍,破旧的门框早已松动,轻轻一推便发出咯吱声响。
这样一间旅社,装修风格像极了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,如今早已无人问津。
偌大的旅社里,似乎连个服务员都找不到,昏暗的长廊尽头依稀有着水龙头滴水的声音。
滴答……滴答……滴答……
就在此时,一道人影推门走进了旅社,昏黄摇曳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“破旧旅社,挨冻受饿,谁在这里苦中作乐?”
来人轻语,他站在空荡荡的服务台前站了片刻,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他的脸庞,赫然便是齐云山袁灵冠……
同时,也是申猴袁灵冠。
獠牙山大战之后,他跟秦王孙便同时没了踪影,就连徽州省道盟都难以追查他的痕迹。
谁能想到,这位潜伏于齐云山的无为门高手,会出现在这不起眼的破旧旅馆里。
“无根树,花正孤,借问阴阳得类无?”
就在此时,一声低吟漫唱从幽暗的长廊深处传来,透着苍老沙哑。
袁灵冠眸光微沉,转头看向长廊,露出无奈之色,迈步走了过去。
“雌鸡卵,难抱雏,背了阴阳造化炉……”
那低吟漫唱声越来越近,仿佛就在咫尺之间,两边的房间空空荡荡,连门都是开着。
“女子无夫为怨女,男子无妻是旷夫。叹迷途,太模糊,静坐孤修气转枯。”
终于,袁灵冠来到了长廊的尽头,最后一间房的房门却是关着,声音便是从里面传出。
他抬手敲了敲房门,门内的低吟漫长声戛然而止。
下一刻,袁灵冠便推门走了进去。
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泼洒在床榻上,那里盘坐着一道身影,满头的白发夹杂着几率青丝,挺拔的身形比起年轻人更有精神。
那老者穿着朴素,胸口还挂着一条大金链子,右手虎口处竟还有一道虎首纹身。
“三丰祖师这首词写的好,道门之中见阴阳,才是求仙正妙途啊。”老者背对着袁灵冠,看着窗外月色朦胧,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刹那间,他的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银挂,流转之间,却有金色光辉闪耀,转瞬即逝。
“妙在颠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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