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中央日报上通电辞职,大意是这样的:余治国无方,外有日本侵略,国内不能统一,全国各地学生来京请愿,倍加指责,特向全国引咎辞职,辞去国府主 席及本兼各职,回奉化原籍休息。”
华金起:“跑了?”
邵涧幽:“跑了!不过,他一跑就出了事了。要不怎么说他耍阴谋呢。十七日,国民党中央日报发了一篇文章,说我们这些学生的爱国行动是捣乱。同学们见了文章自然不愿意,就游行到中央日报社去责问。”
“当行到珍珠桥的时候,军警开枪了,有人被打死,有人被打伤,游行队伍就乱了,你拥我,我挤你,有几个人在珍珠桥落水死亡,连打死的带淹死的有五六十人,这就是珍珠桥惨案。我们不得已重回中央大学。从这个时候始,马路上戒严,军警哨兵密布,到处都有枪声,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。”
“十八号拂晓,军警包围了中央大学,在黎明的时候他们进入学校,警察手持棍棒绳子,军队带着枪,而且都上了刺刀,上到楼上,强迫我们以校为单位集合。就在这个时候,各地各校的校长全部出现了。”
“后来我们知道,是教育部通知了各省教育厅,由教育厅同各学校校长一同前来,把学生们带回家。咱们济南育英中学的校长叫崔太乙,我记得他当时说:‘你们来了,我很不放心,特来看望你们,现在天气很冷,大家穿的衣服不多,咱们一同回去吧。’就这样,我们出了中央大学。”
华金起:“有人来接也算是不错了,在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。”
邵涧幽点点头:“是啊,在那种情况下,还死了人,身为学生,有几个人经过那个场?都怯了,也就顺坡下驴,跟着校长们回去。”
“从中央大学出来后,我们就奔下关渡口,这一路上,每四五十步就是一个双岗,士兵个个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,那阵势实在令人惊心。我们算是被压着离开南京的。”
“在路上我们看到许多横幅白布标语,上面写上:‘欢迎孙科委员返京共商大计’、‘欢迎汪兆铭委员返京主持国事’。从这些标语上我们就知道了孙科、汪精卫应当是趁着蒋介石通电辞职抓紧赶回南京争夺权力的。”
“我们在下关乘轮渡到了浦口,算是被军警赶着上了火车,一车开到徐州,在徐州休息了两个多小时。就在休息的时候我们见到了《徐州日报》,上面有文章诬蔑学生的爱国行动。众怒之下立时去了《徐州日报》社。社长吓的满头大汗,不断拱手作揖,赔礼道歉。我们罚他印五千张‘号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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