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记所发的流通券,余款纳入军队财务之中。
孙武仁得到拨款之后,立即在运河沿岸四、五、六三个区发布通告,让手中持有流通券的人按时到指定地点兑换钱款。
此事一完,孙武仁心中直觉得放下了老大一块石头。
这天傍晚,孙武仁与副大队长胡泰立正在地图谋划下一步行动,参谋谢笑良走进来。
孙武仁见谢笑良脸色阴沉的吓人,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,就知有事,紧张的问道:“笑良,怎么了?”
谢笑良没立即回答,哼了一声,同时鼻中喷出一股粗气。
孙武仁与胡泰立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良久,谢笑良脸色稍缓:“胖张嫂……”
一句“胖张嫂”方毕,谢笑良那脸立时昂起来,脸向屋脊。
孙武仁看的清楚,谢笑良眼中滚泪,脸向屋脊,那是怕泪水控制不住,在他面前滑落下来。
孙武仁立时明白了。
谢笑良是什么人?走过南闯过北,三番子出身,经过的事之多鲜有人能比,可以说是一个铁打的汉子。而就是这样的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今天竟然双目盈泪。
到了这个时候孙武仁如果再不明白,那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,心立时沉下来,不由的和胡泰立交换了一下眼色,胡泰立向他点点头,也是已然明白。
孙武仁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谢笑良:“今天上午,贾汪北,干土塘,活埋了。”
孙武仁不说话。
胡泰立不说话。
谢笑良也不说话。
孙武仁缓步到屋角倒了一杯水,放在桌上。
谢笑良:“周围做警戒的日本人的骑兵,她自己跳坑里去的,跳里后还问日本人:‘我头朝哪睡?’日军队长寺西说她一定是八路的太太,她说:‘别开穷会’啦,埋吧。然后躺下,用手巾盖上自己的脸……”
说到这儿,谢笑良再也控制不住,双目泪水滚滚。
孙武仁不劝。
胡泰立也不劝。
对这样的汉子,无须劝。
劝也无用。
既然无用,又何须劝?
此时,孙武仁眼中有泪。
胡泰立眼中也有泪。
“去年四月,”率先打破氛围的是胡泰立:“受八路军陇海南进支队之委托,我和我大哥,还有陈一诚他们,一共十二个人,到了杜安集,建了‘峄滕铜邳’办事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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