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毕竟,天下万民都是父皇的子民,王氏从这些子民的身上掠夺财富,他们吃一半,分一半,父皇都要感谢他们的话,那不是在颠倒是非吗?”
“我所做的事情,不过是力图自保,因为儿臣深知,若是有朝一日兄长继位,像我这样阻扰他们的人,不可能落得什么好的下场,若是父皇真怜爱于我的话,那就放我就藩。”
楚世昭很严肃地说道,同时将王氏可能会做出来的事情,全部都讲了一遍。
比如怎么控制朝廷,怎么架空权力,怎么染指朝廷最重要的权柄,楚世昭说的内容无比真实,就连细节之上,王氏怎么用人的思路都做了补充。
这倒不是楚世昭胡诌,而是模拟推演里真实发生过的内容,再说一遍,反而更显真实。
谁让王槐已经干了很多很多不利于大周王朝的事情,比如说顶着永晋帝的旨意,都要和楚世昭对着干,很多明明已经能办的事情,却阳奉阴违。
永晋帝起初不信,认为王氏的权力全部源自于他,而王从徽多年表现也颇为内敛,整个王氏一心臣服于他。
可是诸多细节被楚世昭抽丝剥茧般的叙述,包括王氏怎么在他的眼皮底下敛财取权都说的一清二楚。
这些言语,远比直接攻击王氏要可怕的多。
当一个人的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,无论先前那些人做的越多好,都能找出端倪。
永晋帝的神色立刻沉重起来。
他愣了许久道:“王氏的野心,竟真有如此?”
楚世昭继续道:“要是父皇不信的话,您或许可以尝试装作身体不适,龙体抱恙。”
“要是王氏和先前一样,那就是儿臣多想了,可王氏开始倾向于兄长,那么父皇您就要当心了。”
“这意味着,王氏并不在意辅佐谁,只要谁愿意给他们地位、财富、权力,他们就能向谁效忠。”
“儿臣的兄长亦能取代父皇在他们心中的地位。”
永晋帝仿佛戳到痛楚一般,神色愈发凝重起来,“狂悖!”
楚世昭笑了起来道,他无比真诚地说道:“父皇,我曾经听闻权力能够腐蚀一个人的人心,父子之间为了权力,可以互相算计,这就像是世俗之中的商贾,他们可以为了争夺家产而不顾一切。”
“但我其实更希望父皇能够保重自己的身体。”楚世昭起身想要告别道:“父皇要是有心的话,可以试一试王氏子弟,到底有没有异心。”
“要是可以的话,儿臣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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