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过油肉拌面因为实在太好吃,连半点面渣滓都没有留下。于是谭怀柯重新下厨做了烤馕和烤肉串。
申屠灼吃得美滋滋的。
谭怀柯先是感谢了他的慷慨解囊,而后就直接引入了正题:“小叔,你与扎里是不是有什么过节?”
“啊?扎里?”申屠灼吃着肉串,疑惑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人。
“就是你举荐给我买柴禾的那个樵夫。”谭怀柯解释,“这阵子我发现他做西境菜的手艺很好,想聘请他当食肆的大厨,但他一听说食肆有你一份,立刻发脾气拒绝了,还说与你不共戴天,绝不承你的情。我想不明白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他非要记恨我,我有什么办法。”申屠灼不满道,“你这是在怪我么?”
“不,我只是想弄清楚什么原因,看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。”
申屠灼喝汤吃肉,堵着气很久没有说话。
谭怀柯意识到今日自己请来的食客都不好对付,但她并不灰心。想要把食肆开起来,受些挫折在所难免,更何况她觉得申屠灼与扎里之间的仇怨并不是不可解的。
她没有催促,还在申屠灼啃烤馕噎住的时候,贴心地给他添了碗汤。
申屠灼饱餐一顿后,终于有心思道出原委。
他踌躇地摸着腰间的玉珏吊坠,问她:“你知道扎里的腿是怎么坏掉的吗?”
谭怀柯摇了摇头。
申屠灼边回忆边说:“扎里本是乐府里的大厨,做得一手好菜,就连郡守大人都经常来品尝他的手艺。他那时候过得很风光,还攒了下来不少银钱,日子理应过得很好,但他喜欢上了乐府里的一名乐伎……”
那乐伎是被获罪官员家中的女眷,轻易不可赎身,即便要赎,也要有足够的权势或金银才行,而扎里的那点家产是远远不够的。
但二人两情相悦,想到若能携手出关,天大地大,未必还能寻得到他们。那乐伎何尝不想重获自由之身,她筹谋着跟随扎里前往乌须,只能要躲避大宣的追捕,凭两人的手艺和能耐,一定能过上舒心日子。
可他们实在太天真了,准备得也不够谨慎和充分。
申屠灼与扎里的关系很好,经常找他蹭吃蹭喝,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。询问之下,才得知他们有这样不切实际的肖想。
扎里原以为申屠灼会支持自己,却不曾想,这个他认为最讲情义的朋友,不仅不愿提供帮助,反倒竭力劝阻自己。两人因此爆发了争吵,申屠灼让他别做这么不负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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