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老大两口子装的好吃的,留给他银两和布匹,便牵着骡子离开。
腊月二十七日,正是四九时分,冻得人耳刮子生疼生疼。
宋春雪来到了三娃家,跟他坐在一起嗑瓜子吃烤洋芋,还吃了油爆猪肚子猪大肠,木兰的手艺是几个儿媳妇中最好的。
“娘去了京城,脸色更好了,看来跟谢大人在一块儿,你的心里更安稳些。”三娃剥了个清水蛋递给她,“我们几个都挺好的,娘不用担心,其实不回来看我们,我们也没关系。”
宋春雪睨了他一眼,“嘴上说着没关系,私下里聚到一起肯定说,我有了谢大人就不记得自己生的崽了。”
三娃笑了起来,抬手将掉在衣服上的鸡蛋壳拂在地上,眼睛都快看不到了。
“你咋知道,老四前两天还说呢,看你如此公平公正的,每家住一晚,每家一条猪大腿,每个娃五两银子的压祟钱,每个娃一个银镯子,分明是赶着回去见谢大人。”
宋春雪也懒得纠正了。
她当着三娃的面召出无忧,“剑练得如何了?”
三娃猛然坐直身子,将沾了蒜末的鸡蛋塞到嘴里,慌张不已。
“慢慢吃,别噎着,着什么急。”
三娃拍着胸膛,将鸡蛋咽下去,然后狠狠地灌了口酒,吃鸡蛋吃得翻白眼。
“娘,我每天都练,但练得不咋样。前几日完成跟长风下山来,还专程切磋了两下,输得很难过。”
他的意思是,千万别再考他了,肯定打不过。
“那你的书读的如何?官儿当得比从前圆滑了?”
听到这儿,三娃顿时头皮发紧。
“娘,您是替谢大人来监察我有没有辜负他的期望,跟那群人同流合污吗?”
“那你同流合污了吗?做了亏心事,欺骗自己的良心了吗?”
三娃摇头,“我没有,我对天发誓。”
“有没有,你自己清楚就好,谁监督也没用。但有些话,我这个当娘的要说清楚,免得将来你误入歧途,我要后悔自己没有跟你讲讲道理。”
三娃正襟危坐,“娘,您说,我听着。”
“不,我去拿纸笔来,记下。”
看着他脚上的官靴,甚至比当年谢征穿得还要合脚板正,宋春雪有了莫大的安慰。
这一辈子,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,同时又觉得,自己借了上天给的东风,让家人都改了命运,一切都值当。
“娘说吧,我记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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