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了,可是余氏以拙劣的手段,陷害三伯母偷了库房的宝贝,她不堪凌辱上了吊。”
宋春雪的眼前闪了闪,仿佛被雷击了似的。
“六哥虽然年少,但他从学堂回来,看到三伯母的尸骸,当即提着剑砍了三伯的房门,疯了似的大闹了一场。”
张子游神情哀伤,“我至今记得,在三伯母下葬之后,六哥跟三伯说了一番震耳欲聋的话,唬得所有人骂他不孝子,可我觉得六哥是真汉子。”
简简单单的几句话,听得宋春雪惊心动魄。
师兄当时该有多绝望。
“三伯后来去虚凉山看过六哥,却被六哥打掉了两颗牙,还写了断绝父子关系的契书,割发为誓……”
说着,张子游看向宋春雪,“这回看到师兄不再是孤身一人,我很为他开心。”
“宋道长,我知道这样说有些唐突,但你既然喊她师兄,还愿意陪他远道而来了结恩怨,说明你是他这世上最信任的人,我希望今后,你能多照看着他一点。”
张子游起身拱手行礼,“拜托了。”
“兄弟客气了,这几年一直是师兄照顾我,他对我恩重如山,我也会竭尽所能回报他,你放心。”宋春雪起身回了礼。
张子游眼眶微红,“这一去,六哥应该再也不愿意回来了,若是道长能想起来,提醒他为我写封信。”
“一定。”宋春雪真诚道,“老家有个人真心惦记师兄,师兄一定很欣慰。”
之后,他们聊了许久,师兄还是没回来。
“我该回去了,家里养了一百多只羊,要饮水,两三个人都忙不过来。”张子游起身,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银镯子。
宋春雪不由惊讶,“这是师兄的?”
“嗯,”张子游点头,“是我从张尧明家孩子手里买来的,他们说是在仓库捡到的,他母亲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当小玩意儿使。”
他将桌子递给宋春雪,“劳烦道长还给六哥。”
“好,我一定交给她。”
宋春雪摩挲着镯子,思绪久久不能平静。
这应该是师兄五六岁戴过的银镯子,上面还绑着一截褪色的红绳。
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几个孩子,以前穷的吃不饱肚子,别说银镯子了,就连碎银子都没有。
可是自从三娃开始放羊,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。
但是后来,银子被大家分走了,别人的孩子都有银镯子戴,三娃的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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