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知道案发到现在才不过两天时间,多少给事中和御史参与进来?他们用各种论点去论证了唐寅和程敏政之间的利益关系,主持此事的内阁次辅李东阳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朝堂高层几乎尽出。”
“就算你卷进来,也影响不了大局啊!”
陈策摇摇头,对李珍道:“你就说这件事难办不难办,会不会为难你。”
李珍微微摇头:“不会为难我,因为这是事实,确实是礼部左郎中傅瀚引荐唐寅等举人去见的程敏政。”
“但是那群举人现在也纷纷作证,当夜程敏政确实单独和唐寅促膝长谈独自密事。”
陈策思忖了一会儿,道:“你不必管其他,就将这事重点上报上去就行了。”
等李珍走后,陈策继续回到书房握着史料认真的思考着。
最终他用笔墨圈在一个名字上,南京吏部尚书,弘治十一年南直乡试主考官梁储身上!
李珍想不通,也想不明白陈策为什么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。
他如实将锦衣卫查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上报给李东阳,重点言明了礼部左郎中傅瀚引荐唐寅等举人给程敏政认识这件事。
李东阳将奏疏原封不动交给弘治皇帝。
弘治皇帝当晚紧急召开会议,傅瀚作为当事人,自然要等待被宣见。
傅府。
傅元淡然自若的道:“父亲,你不必担心,他们召你过去,无外乎就是询问你是否将唐寅等举人引荐给程敏政认识。”
傅瀚道:“这难道不正是我该担忧的事吗?”
傅元微笑道:“南直吏部尚书梁储在唐寅入京之前就和程敏政引荐过唐寅了,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您此番举动和梁储一样,不过只是爱才之举,你又不知道唐寅和程敏政竟会密谋舞弊,对吧?”
傅瀚愣了一下,然后从容笑了:“我儿聪慧,是如此,若真凭这一点,我完全可以将梁储也拉下水,甚至李东阳!”
“为父知晓该如何应对了。”
傅元笑了笑,拱手道:“爹,安心等几天吧,等这案子落实,礼部右侍郎位置会空缺,那个时候就是你高升的时刻。”
奉先殿点燃了灯火,内阁六部、三法司高官齐聚于此。
弘治皇帝召见礼部左郎中傅瀚进入大殿。
刑部尚书白昂当即开口,询问傅瀚为何要将唐寅等举人引荐给程敏政,是否有私心?
傅瀚从容应对,不卑不亢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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