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闻强识,温良同尘,质华如瑾,美仪胜玉
他那一副顶好的皮囊上,浮着顶好的性子,擅助人筹谋又善让利,是个顶顶悦目舒心的美丽工具人。岂料一朝改朝换代,美人一卸画皮,送名义上的未婚夫见阎王,送背地里的旧情人见无常,送浩浩白骨铸功成名就。
如今美人还是美人,只是华袍爬满手下亡魂,叫人生畏生恨,又叫人燃起熊熊烈火。
倘若斗得过顾山卿,他便是绝佳的战利品,倘若斗不过,被他碾死也无可厚非。
只是长洛众位幸存的竹马没想过,众人的平衡会突然被个天降的西境野狗打破,顾山卿当局者迷,被旁观者们瞧出他做不得假的几分真情实意。
这几分情意不落在长洛中人,却要落在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狗身上。
这实在是匪夷所思,叫人更恨更妒。
顾山卿知道别人怎么看他,但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他和顾森卿,他实在不觉得自己在纵欲对象上耗费了多大的心力,有正事来,他照样可以和其他人彻夜长谈。
他一忙于争名逐利就能把区区床笫之欢搁浅,兴致勃勃扎进去,又有大半个月没走进过东林苑。
直到二月中旬,心腹照常来汇报时,说到顾森卿打听了他的动向。
顾山卿搁浅的欢欲腾得就蹿了起来:“怎么打听的,他那个哑巴,怎么问的?”
心腹就如实转达,顾森卿问他是不是到别的地方办差了,几时才能回来。
他不住地笑,觉得顾森卿天真。
“明天他再问,就说,我回来也不找他了。”顾山卿眉眼弯弯地喝酒,顾森卿不在眼前都不妨碍他隔空调情,“告诉他,本王有新欢了,一打接一打整宿地玩,谁还要他,不要他了,要想搏本王欢心,就多钻研怎么叫|春,爷可不稀罕哑巴。”
他还挺期待顾森卿听到这调戏时会是什么表情。
隔天晚上心腹再来,他兴致勃勃地问,心腹却有些犯难,说:“回主子,那人面无表情,声音也很是平静,只是又问,您的‘新欢’都是些什么人。”
顾山卿心情莫名更好了,于是顺口把这些天接见的旧人们报了去,要顾森卿知道他玩的可都是些青年俊杰,全是有功名有利禄的显贵之辈,哪一个都比他这个西境反贼强。
谁知,过了三天,长洛西区陆续传来了两个年轻文臣的死讯,正是顾山卿的旧友之一。
起初他还没有什么联想,直到再过两天,葛东晨当夜找他,隔天深夜就遇袭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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