隙也撬不开,喂,小嫂子,你就不能把这鬼易容洗了,让我再看一次你的真脸吗?”
顾小灯被掐得连连后退,口齿都变得囫囵起来。
姚云正还不依不饶,连珠炮弹式的追问他:“给我看,快给我看,你知不知道我时间很紧急的?给你考虑的时间给了这么久,现在问你我们兄弟谁好却支支吾吾,你就是左右逢源,劈一腿叉一腿!我告诉你,我待会就得离家了,家门口破事一筐,雨还下个没完,你知不知道我很烦的?”
顾小灯比不过力气,后退到脊背撞上墙,后脑勺和脸都疼疼的,疼得周旋不下去便只好嗷嗷叫:“别捏了!二少主,你要去多久呢?我等你回来,等你回来我就把易容洗了行不行?”
姚云正眉尾一扬,低头追问:“真的?”
“真真的。”顾小灯脸都被捏麻了,“别掐了哇!不然到时我脸上会有淤青的。”
姚云正笑起来,松了手:“你是纸糊的花灯吗,这么不耐碰,耐睡吗你?”
顾小灯仓鼠一样用两手揉着自己发麻的脸:“您别开玩笑了。”
姚云正转而去揉他脑袋:“老老实实等我回来,我会尽早回家来看你,我哥虐你就别和他好,等少主我懂不懂?”
顾小灯只能默默低头。
姚云正逗留了一刻钟,留了数句“等我回来”才离开,他郑重其事地点头:“会的,我本就等你的。”
顾小灯想,他们再会时最差的情况是仇怨,最好的情况……好像也没什么最好的。
也曾兄弟一场,缘起缘散大概都是无端。
*
七天后,十月三十夜。
按计划,顾瑾玉翌日初一能前往黄泉核去见云暹,顾小灯夜以继日地调出一颗不小的暗红色药丸,嵌进了一枚金光璀璨的金缕球里。
他拎着金缕球东瞅瞅西瞅瞅,郑重地把它放到顾瑾玉手里:“明天你见到咱爹,想办法把这个球球挂他身上,我小时候只见过他几l回,记得他当时脖颈上挂着一个金缕球,里面装的是浸染身体的毒,我这个是解毒的,想来能有点用,但需要时间消解。”
顾瑾玉指腹摩挲了金缕球一会,对“咱爹”的称谓置若罔闻,只没头没脑地吃味:“我,没份?”
顾小灯趁着他张口时就把另外的药丸塞进他口中,看着他咽下去便感到一些安心。
顾瑾玉的身体扛揍,但沾染到的烟毒剂量过多,受的精神冲击也忒多,他便每天试着把他拉回来一点:“有伤病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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