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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在对待亲弟弟的举措上,不至于像之前憎恶得喊打喊杀。
但姚云晖还是有些担心他要对姚云正痛下打手,便笑问:“怎么这回倒想去了?二叔记得你刚回家当天就去过神降台,兴致缺缺的。”
“我还是想顾山卿了。”
顾瑾玉经常想法割裂,说话跳跃,姚云晖顿了片刻才想起顾山卿这个名字,是那个和顾瑾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晋国小孩。
以前他叫云错。
云错小时候很聒噪,打招呼要叫他两次以上的叔父,就像他的养母小腰,叫他会叫两声以上的阿郎。
现在的千机楼很安静。
姚云晖想到千里之外的长洛,据说云错被已故的苏明雅藏在苏家,如果顺利,终有一日会被千机楼的死士抓获回来。
儿子对这个所谓的小义兄心心念念,他偶尔也会想起这个孩子,也想过把他抓获回来的处置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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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倘若他的性情还是像小腰,姚云晖便决定勉强不计较他犯下的种种罪孽,包括害死云珍的血债,让他
() 留有半条命。
倘若他不像……是做成人彘还是让其苟延残喘,届时再说罢。
在处理云错的想法上,姚云晖有时会觉得自己确实老了。
他揉揉眉心问顾瑾玉怎么想起这个“死人”,顾瑾玉的说法还是很跳跃,然而匪夷所思的是,这是姚云晖第一次能领会到他碎片化答复里的每一层意思——
【他死了八年了,我不停不停地想,终于我想到魔怔,找了一个和他死时同岁的替身。】
【我准备把死去的人抛在脑后,留在过去了。可我却在第一次接触烟草的时候,在此起彼伏的幻觉里,在神降台的神像下见到了无数个他。】
【我明明已经想放下他,他为什么还是在我的潜意识里顽固地浮现。】
【我有了替身有了新宠,他死了八年我独活了八年,结果我还是想他了。】
“我知道他不在了,我见到的都是烟毒催生的幻觉。”顾瑾玉吸食得更凶,烟雾笼罩在脸上,“我还是想再见一次,漫山遍野的顾山卿,在众目睽睽之下,在光天化日之下。”
姚云晖从来没有哪一次这样缄默,尤其当顾瑾玉看向他轻笑的时候。
“二叔,你不用有新欢,不用吸烟草,你真幸福啊。”
这话听不出是好意还是恶意,姚云晖也想轻笑着回上一两句,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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