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雷泽河岸边,红松林伐木场。
红松木筑起的堡垒,在短短的几日内,就出现在了这座伐木场旁边,将码头、华工窝棚、仓库、真约派教堂还有伐木场经理办工的小楼,全都圈了进去,几座崭新的圆木屋则伫立在堡垒的中心。
五百名伐木的华工和五百名扛着天历三年式步枪的太平军,这个时候就围在其中最大的一间木屋外,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,焦急地等待着什么。
突然,急促的马蹄声从弗雷泽河的下游传来,听上去让人极度不安。
大木屋当中,弥漫着香烟、咖啡和浓茶散发出的气味混合在一起,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表的“异香”,余大宝和王铁牛并排坐在会议桌的一边,只是吧嗒吧嗒瞅着旱烟,两杯红茶放得都快凉透了。
谈判桌的另一边坐着理查德.道格拉斯和陈季,年轻的理查德一脸怒容,也不知道是给谁气的。而陈季则愁眉苦脸,一言不发。
谈判似乎陷入了僵局。
余大宝的旱烟杆在橡木桌上磕出几颗火星,他脸上也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:“不谈了,不谈了,不就是租界一块土地修建城堡嘛,作为代价,我们可是要帮你们打俄国人的!这一仗我们不打就得你们打,你们要打不赢,俄国佬就会把你们都杀了!”
陈季苦笑道:“余大人,维多利亚堡的俄兵不多,总共百来个罢了。总督大人愿意按照一个俄兵十盎司黄金的价格,出一千盎司黄金雇佣你们去把他们撵走,那么划算的买卖.事成之后,维多利亚堡就给你们驻兵!这么优惠的条件,你们怎么还不答应?你们到底要多少才肯出兵?”
兵,当然是不能出的!这俩可是中国小军头,养寇自重的道理他们能不懂?
出了兵,波波夫那几十号人不就给灭杀了?没有他们,余大宝、王铁牛凭什么在英国人的地盘上赖着不走?可别小看他们这几百人枪,他们可是太平军正规军,而且俱是精锐,只要枪支弹药能供上,分分秒秒扩军上千!
有了这支兵镇着,大主教洪仁政的腰杆就更硬了,恐怕连加州州长约翰.比格莱尔今年过圣诞都得去旧金山的主教堂给天兄贺寿了。
马蹄声在红松堡垒橡木大门前戛然而止。一个浑身都被汗水浸透的印第安信使翻身下马,他鹿皮外套上印有哈德逊湾公司的海獭徽章。
这是一个替哈德逊湾公司工作的印第安人,守门的太平军没有阻拦,任凭他飞奔了进去。
“白熊船!“他用奇努克语混杂着生硬的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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