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下,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,白茫茫的一片。胜保从赵三多手里接过腰刀,往腰带上一挂,大步朝着城外走去,那架势,就像去干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。
……
而在城外的风雪中,爱新觉罗。奕詝穿着一身朴素的青布皮袍,头戴翻毛皮暖帽,站在一个用几张破八仙桌拼凑起来的高台上。他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流民,这些人手里端着破碗,衣衫单薄,面黄肌瘦,眼神里满是绝望,仿佛对生活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。看着这一幕,奕詝的心里一阵刺痛,一时之间,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在他所立身的高台跟前儿,衍圣公孔繁灏正扯着嗓子指挥着好几十个曲阜孔家的族人和奴仆呢。只见他们麻溜地架起了十几口大锅,锅里头咕噜咕噜地熬着香喷喷的米粥,那香味儿啊,就跟长了翅膀似的,直往人鼻子里钻。对于那些早就饿得两眼发红、前胸贴后背的人来说,这香味儿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,那帮流民和败兵,连招呼都不用打,闻着味儿就跟潮水一般涌了过来。
没多会儿,好家伙,这些人就跟一群蚂蚁似的,把咸丰皇帝给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了!
要不是曾佳.麟书带着二百多个打扮成孔家家丁模样的侍卫亲军,像一堵人墙似的把咸丰和那十几口大锅围了个严严实实,而且人人手里还握着洋枪,那架势,仿佛谁要是敢往前一步,就立马把谁给崩了。就那些用来熬粥的大米,恐怕早就被这帮饿红了眼的家伙给哄抢得一干二净了。
这会儿,米粥的香味儿愈发浓郁了,直往人的嗓子眼儿里钻,引得所有围观的流民、败兵喉结都止不住地上下蠕动,一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,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大锅,嘴里的口水就跟决了堤的洪水,止都止不住,现场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。
“麟书,可以开始了!”咸丰终于咬了咬牙,下了决心,扯着嗓子朝着不远处的曾佳.麟书喊了一嗓子,那声音,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。
“喳!”曾佳.麟书答应了一声,紧接着就张开喉咙,扯着那洪亮的大嗓门大呼道:“父老乡亲们听好了啊,高台上的这位爷,那可不是一般人呐,那可是咱大清朝当今皇上,咸丰爷!”
他这一嗓子喊出去,就跟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大石头,底下等着喝粥的人群里,立马就炸开了锅。
“他是咸丰?这咋可能呢?咸丰爷不是在宝应战场上被长毛给逮去了吗?”一个尖细的声音率先冒了出来。
“就是啊,这个咸丰莫不是个冒牌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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