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伍,以至于此刻竟然孤身一人!”
周满冷笑:“笑人辨不清好坏善恶,难道你便辨得清了?”
冯其只道:“你要杀就杀,要剐便剐,何须再问!”
周满心中杀意早酿,素知天底下多的是执迷不悟、见棺材也不知自己为何而死之人,也不想再理论什么,剑底再往下压,便似真要杀人。
那冯其也硬挺着绝无求饶之意。
眼见着就要血溅三尺,蔡先生等人阻拦不及。
可没想到,就在这时,身后门内,忽然响起一声:“周满,放了他吧。”
周满剑势顿时一止,与众人一道回头看去。
来的不是金不换,又是谁人?
这是三日来,他头一回从楼上下来,走出这两扇院门。
先前为洗墨之水染污的衣袍,并未换去,浓淡不一的墨迹流泻在那白底织金的衣料上,便使他褪去了往日的光鲜。好看的眉眼也不再有旧时那样潋滟的神采,轻轻地搭垂下来。他一步步走出时,肩上好似担着山岳,便多了一种以前没有的沉凝与坚忍。
众人见了他,先是惊喜:“郎君!”
然而待得目光落定,看见他此刻模样,都不觉心中恻然,一下哑了声。
连周满都不禁想:自己对他是否过于残忍?
金不换来到她身旁,只道:“剩下的,可否交由我来处置?”
周满凝视他,声音依旧不善:“现在愿意出来了?”
金不换转眸看向远处王恕,轻声道:“是我先前一念执迷,让你们担心了。你与菩萨已尽了一切的心力,为我做了一切的筹谋,我怎敢不出来?”
周满便知,他总算是破除了迷障。
她冷哼一声:“别自作多情了,谁为你筹谋什么?”
言罢,心中杀念虽然还在,却懒得计较更多,只依言将压在冯其颈上的剑一收,便直接走到一旁,当真作壁上观,不再插手。
这时王恕也走了过来。
周满瞥他头上伤口一眼,便道:“还不给自己治伤,把血擦干净?”
王恕怔忡,看向她。
周满便冷笑补道:“免得一会儿沾到我身上,我怕脏。”
然而王恕垂眸,只看见她握剑的指间尚沾着几点迸溅的鲜血,却不见她伸手擦去,于是寂然。
那边冯其本以为自己今日必冤死在周满剑下,谁料忽然间绝处逢生,捡回一命,却偏不明白金不换为何如此大度,只从地上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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