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每一条纹路外,也能看到扎在她手上的每一根麦芒,但他依旧拔的很小心,也很认真,怕少拔了一根,也怕不小心把麦芒扎进她的肉里,真扎进肉里,再想弄出来可就不容易了。
而姜鹿溪看着阳光下,正低头为她认真且小心拔着手上麦芒的程行,姜鹿溪抿了抿嘴唇。
其实她不是不想自己把手上这些麦刺拔掉的,只是她来给奶奶上坟,没有戴眼镜,而没有戴眼镜的话,她是看不清楚手上这些麦芒的。
而要是等到回到家里再去处理的话,等下她坐车子的时候还要搂着程行的腰,哪怕是不搂着他的腰,攥着他的衣服,那些麦芒也会弄进手心里的。
所以程行要是不帮她,到了家,那些刺还真有可能会被扎进手心里。
但姜鹿溪都习惯了,小的时候她也下地帮家里人割过麦子的,不仅割过麦子,她也拾过不少次麦子,以前人家用镰刀割过麦子,把麦子装进三轮车里拉回来的时候,总会在路上漏掉不少麦穗,而她们这些小孩都会跟着在路上拾。
这些掉在地上的,人家也不管,谁拾到了就是谁的。
而家里人也会把孩子拾到的这些麦穗帮他们卖了,卖多少钱都是他们的,因此村里的小孩,小时候的零花钱,大部分都是拾麦穗拾来的。
但许多孩子都是把这个当做有乐趣的游戏来玩,一天能去拾一趟就不错了,但姜鹿溪帮家里人收割完麦子后,每天都会在路上拾很久。
而拾到的麦穗卖的钱,她也不要,全都补贴给家里人用。
那时候村里有人见她可怜,看着她在路上拾,甚至会故意去丢一些给她,但姜鹿溪拾到那些掉的很多的,却并不带回家,而是拿着找到他们家,把这些掉的多的麦穗全都还给他们,能在村里种地的家里都不富,都是一点一点辛苦种起来的,姜鹿溪只会拾那些真正不小心掉下来的,那些故意掉的多的,姜鹿溪都不会要。
她就是那么实诚。
你可以说她是呆板,死脑筋,钻牛角尖。
但姜鹿溪一直都是这样的人。
一個世间少有的人。
但程行要帮她的话,肯定要去碰她的手。
而帮她拔这些麦芒,还跟之前牵她的手不一样。
姜鹿溪的脸红了红。
因为程行在帮她拔掉那些麦刺的时候,手指不停地在她手掌上滑动。
不知道是因为手掌是因为被那些麦芒扎到了所以痒,还是因为程行的手在她手心滑动,他的手指不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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