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,甚至说不上是道路。
向征者缴纳税金,既然说没有,那就真的没有吧。
公理是假的,手里的猎刀是真的。
他每日砍柴,挥刀一千,三年后,这个数变成了五千。
一天,十天,一月,一年,十年。
从没有一天懈怠。
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,他已经可以正面面对任何猎物了。
无论什么猎物,在他面前,都挡不住手中那普普通通,钝到杀鸡都难的猎刀随意一刀。
即便是称霸山林,人人畏惧的山君,也只需要抬手、挥下,那么山君也会跟着倒下,永远站不起来。
可是他还是不能复仇,因为母亲。
杀人简单,杀人之后呢?曾经的县大夫已经成了县尹,是真真切切的百里侯啊,是朝廷命官啊。
杀了他,在整个楚国都无容身之地了,母亲年岁大了,这些年越发苍老虚弱,是受不了奔波的。
若是自己死了,母亲又有谁来照顾?连累了母亲又该怎么办?
只能继续挥刀。
夜里磨刀,凄白的月光照在磨得雪亮的猎刀,冰冷的刀光照在他小小年纪,已经足够沧桑的面庞。双目莹莹放亮,却终究是一滴泪也落不下。
负刍见到崖柏的时候,是在林中打猎看到的,那时候他太过深入,和护卫都离得有些远了,远远他只看到一道刀光闪烁,一只黑熊就利落的倒下了。
这一刀令负刍惊为天人。
这世上想要成大事,什么最重要?
人才!
对一个志向远大,也可以说野心勃勃的人来说,人才比老婆都重要!
负刍顾不得打猎,快马加鞭去追崖柏,只可惜离得太远,根本追不到。
他骑着马都追不上背着黑熊躲避的崖柏。
虽然没追到,但是崖柏的长相已经死死被负刍记住。
这人身材高大却略显清瘦,身形带着一种明显坚韧的气质。
脸庞轮廓分明,皮肤因常年风吹日晒而粗糙黝黑,看着年纪不是很大,额头已经有着几道浅浅的皱纹,还胡子拉碴不修边幅。
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劲装,虽朴素却干净整洁。
腰间系着一条破旧的布带,上面挂着一个有着补丁的小布包,可以装一些干粮,那是他瞎眼的老母亲为他做的。
至于手里拿着的,更是不足三尺的一把猎刀,也不知道多少年了,都磨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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