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,节奏的转换、速度的变化控制,都是选手们必修的课题。
男单之所以节目观赏性一直比不上女单,不只是因为他们为了四周跳延长了起跳的前摇时间,还因为他们大多数肢体僵硬,有人甚至可以在冰上维持上半身几乎没有动作,或最多就是伸伸胳膊甩甩手,广播体操的观看感受都比这编舞表现强。
滑行、小跳、滑行,融入舞姿的滑行、小跳、滑行,这两种表现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。
也是丛澜节目之所以远超她人的原因。
其他人做不到吗?
可以的,褚晓彤这次的节目就一直在小小地修改,每次跟丛澜探讨完毕后,就会有一部分动作被剔除、重新设计。
只是很多人不愿意,也对此力有不逮罢了。
屈膝提身向上,在轻快的音符中下巴微微一昂,落冰时双手在空中画出了大圆,丛澜脚下刀齿步小小地跑了一圈,最末以一个小跳收尾。
似是在追寻着、迎接着、渴望着什么,然而一个屈膝弯腰的后滑,又像是被绝望现实桎梏了,令其不得解脱。
多次出现的三连音加强了流动性,音符时值的均匀以及不断的重复、变化、渐强,形成了强烈的情绪对比。
在这一段里,丛澜安排了躬身转和跳接燕式转。
躬身转总是美得夺目,丛澜也最能在这个旋转里赋予情感,但她常用的是把这个旋转放在最后一个动作,以此作为整个节目的结束。
每次她的贝尔曼盛放于冰面,众人都会为之赞叹。
就连编舞师也习惯为她这样编舞。
可这次不一样,丛澜要求了这个旋转的位置,就在连跳之后,放在第二个技术动作。
收尾的动作换到节目前端,表现力也就要随之改变。
轻柔、脆弱,这是一朵花,娇嫩鲜艳,却生于泥淖之中,没有得到它该有的养分,世俗的黑暗、前途的绝境,让这里没有了靓丽色彩。
唯独它,唯独这朵看上去快要湮灭的花蕾,颤颤巍巍地成长、长大、盛开。
它是对美好的渴望,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美好的情感。
丛澜向后仰着,肩背腰弯成弧线,手臂与浮腿优雅地打开,就跟热烈灿烂的鸢尾花一样。
很多人瞬间想到了以丛澜为原型的八音盒,上面的旋转小人就是躬身转的姿态。
节奏加快,音量变强,压抑的情感被释放,接起的贝尔曼旋转速度极快,已经看不清楚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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