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:“礼成!严阁老、徐阁老,我已在寒舍备下酒宴。请随我赴宴。”
吕芳其实蛮羡慕那只公猫的。
三人跟着吕芳来到了西苑中的那座小楼里。
严嵩和徐阶、吕芳一番谦让。最终还是年龄最长的严嵩先落座。
林十三则在一旁站着。
吕芳拿出了一坛子女儿红:“这是皇爷赐给两位国柱的御酒。十三,你拆封倒进壶里,给二位国柱斟酒。”
林十三照办,忙着拆封倒酒。
严嵩和徐阶一言不发。
内相宴请首辅、次辅,这里面水深着呢。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以静制动,先看看吕芳怎么说。
吕芳道:“谢家宝树,偶有黄叶。我管着宫中八万内宦。这些人当中,大部分都是忠心皇爷的。也难免有一小撮人私心大过公心。”
“我即便想管也不管不过来。”
“二位阁老宦海沉浮数十载,门生故吏遍及天下。恐怕驭下时也不能面面俱到。”
吕芳这番话蛮有学问。先让严、徐跟他共情。
严嵩颔首:“甚是。”
徐阶附和:“极是。”
吕芳又道::“人上一百,形形色色。为宦也好,为官也罢。底下人难免有欺上瞒下,横行无忌的。”
“他们做的太过,上面的人就要管。若不管,他们岂不成了脱了笼套的野驴?迟早要给主人惹出祸端来的。”
吕芳云山雾罩,严嵩捅破了窗户纸:“鄢懋卿和盐务上那些人,做的的确太过了。”
“我与鄢懋卿深谈过一次。今后盐务上要做到账目清、盐场清、盐仓清、盐引清、税银清。此谓之‘五清’。”
“盐务上若再出了差池,我第一个参鄢懋卿。”
吕芳笑道:“阁老驭下有方。我早该多跟您学。”
林十三给三人斟满了酒。
吕芳道:“请满饮此杯。”
三人一饮而尽。
严嵩又道:“至于阮鄂.是我错看了他。我会给皇上递奏疏,请求治我误用小人之罪。”
说完严嵩看向林十三:“多亏了十三精明强干,在闽不过一个月,便查清了阮鄂的种种罪行。我才能看清阮鄂的真面目。”
徐阶笑道:“林传奉不愧是吕公公调教出来的人,前途无量。”
林十三跟严嵩配合,做起了戏。他“噗通”给严嵩跪下了:“阁老,我查办阮鄂是一心为公,绝不是冲着您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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