棣嗤笑道:“夏之白,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“你知道北方有多大吗?”
“仅一个燕云十六州,人口就高达两三百万,若是加上其他藩王,人口更是直逼千万,这么庞大的范围,你夏之白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染指,就因为你能说会道?我等藩王就必须唯你是从?”
“你不要以为在应天府经商做出了点成绩,就以为在其他地方也能横行了。”
“应天府是应天府,布政司是布政司。”
“两者是有很大区别的。”
“何况经商究竟有什么好的,竟能让你一个状元,这么痴迷,这么不遗余力?”
朱棣是真想不明白。
夏之白堂堂的状元,本该仕途通畅,结果却自甘堕落,跑去经商,还乐此不疲,夏之白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?!
夏之白长身而立,淡淡道:“殿下真想知道?”
“想。”朱棣点头。
“既然殿下想听,那告诉殿下也无妨。”夏之白缓缓道:“殿下需要明白一个道理,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。”
“北方疲敝,如今北方各方面都比不上南方,尤其北元尚存,那也意味着,北边始终要把大量的精力,用在预防北元的突然攻击上,或者是准备北伐上。”
“北方的经济将会长期难以恢复。”
“南北差距将会不断拉大。”
“这次的科举,若非我的存在,南北的比例,将会有很大的悬殊,因为我的存在,让陛下重新阅卷,多录取了不少北方士人,这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,北南依旧是三比七。”
“日后差距只会更大。”
“北方士人考不过南方,北方的官员也比不过南方。”
“因为南方经济发达,能上缴给朝廷的税赋更多,每年新增的人口也更多。”
“在这种情况下,南方官员,无疑更会被器重。”
“何况朝中文官本以浙东淮西为主。”
“北方又有几人?”
“其次。”
“经过这些年的长期战乱,北方农业凋敝很严重,虽然有军户开垦,但在耕牛、种植技术等各个方面,依旧是落后南方的。”
“底层百姓生活十分困苦,我在来北平的路上,曾见到不止一次,几个十二三岁大的姑娘,背着比自己还高的木柴往家走,她们的家里只有一个奶奶,没有双亲,也没有男丁。”
“家里的男丁有的死于战乱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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