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。”
贺盈抿着嘴,细长的五指缓缓张开:“可对于根,我是没有什么念想的。”
“所以,这样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仪式,我强迫自己理解成是在找寻某种意义。”
“从村里到城里的距离不多不少,正好一百公里,这一段路,我爸爸走了无数次,我也陪着他来来回无数次。”
“他每次好像很努力地在回忆,拼凑出他童年在这片土地上的画面,回味那些人,回想那些人发生的故事。”
“而这个时候,是一年到头难得会看到的,他很放松的样子。”
贺盈突然仰起下巴,对着吕锦程的眼睛笑了笑。
“他啊,时常对我和弟弟说,老了以后哪也不去,就在家乡养老。”
“弟弟倒没心没肺不当回事,这种话我一直嗤之以鼻,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,乡卫生所还能将就,假如问题大了,难道还要城里的救护车跋山涉水来接嘛?”
“我对于农村的未来不太看好,时常跟他较劲,就说等你们这一代人过去了,村子里都没人了。”
“他就经常会提高嗓门,我给你学一下哦。”
【谁说没有?你看那谁家不又盖了新房子?再说了,难道你们就不回来了吗?】
贺盈的模仿实在惟妙惟肖,引得旁边的吕锦程也跟着嘴角勾起。
“我从来都不好意思说,我真的不想回来了。”
小助理挽起左手,伸到后颈系着的秀发深处,中指勾起发圈。
没有酒精,没有碰杯,也没有脸红心跳的自然反应。
一位安静又耐心的倾听者,就让贺盈自然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话匣子。
“吕总.其实我很想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?”
“真的要谢谢你。”
贺盈沉淀情绪,深深吸了口气。
“如果当初你没有劝我留在江城,我可能真的会选择回家考试在村里或者镇上做一些基层工作。”
“哈哈哈哈,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,恐怕大部分人都没有勇气跟着大一新生创业才对,对于普通人来说,能有个编制就算坟头烧香了。”
吕锦程挑了挑眉毛,形容起自己前世印象里的学生会主席。
“考编,相亲,买房,结婚,生子,人生沿着国道都能一眼看到幸福未来。”
“跟着我可说不定,万一哪天朝不保夕,公司破产失业了呢?”
他忍不住调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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