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中描绘出,所要送给他张居正的这份大礼,即传国玉玺模样。
和氏璧玉身,金为角,一肩刻‘大魏受汉传玉玺’,一肩刻‘大晋受魏传玉玺’,右侧刻‘天命石氏’,与真正的传国玉玺模样无限相近,很有可能,就是元廷从中原带走的那方传国玉玺。
玉熙宫。
张居正恭声阐述了沈惟敬、俺答、鞑靼向他所献大礼。
可是,朱厚熜坐在蒲团上,没有丝毫的反应,闭目养着神,呼吸平稳有序,好似睡着了一样。
张居正跪拜在地上,大殿里,陷入诡异的寂静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,朱厚熜拿起了罄杵,敲了下铜罄,磬声不清脆但也不沉闷,听得人不上不下的。
知道了!
这便是圣上给出的回答。
张居正抬起头,嘴唇动了动,既已无事,只能选择告退。
今儿轮到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芳在玉熙宫当值,见张居正状态不对,亲自送出了玉熙宫,就在檐下,招呼小太监把抬舆抬过来。
上抬舆的时候,张居正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开,望着吕芳,是犹豫了再犹豫,吕芳没有急,温和笑着陪着张居正在雪中站立。
“吕公公。”
“阁老。”
张居正、吕芳彼此的称呼,让附近的小太监们头低了下去,腰肢也又弯了几分,默契地‘闭’了耳朵。
不知怎的,所有的小太监心中警铃狂响,看到张居正、吕芳这起手的架势,就好像严嵩、吕芳似的。
“我心中不少疑惑,但能请教的人,貌似只有吕公公了。”
“当不得阁老的请教,我也就是比阁老年长了些,空活了些寿数,阁老有什么话,不妨明说。”
“‘传国玉玺’,难道圣上不喜欢吗?”
“传国玺,当然没人会不喜欢,可世间赝品这么多,阁老怎么会觉得,从草原来的玉玺就一定是真的呢?”
“吕公公的意思是,圣上知道这颗传国玉玺是假的?”
“阁老,有些事情,真也好,假也罢,真、假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有些人故作聪明,揣摩上意,招来了圣上的不满,而这样的人醒悟之后,又想以讨圣上欢心的方式,想熄了圣怒,这固然是可行的,可其中的困难,却要这人去克服,阁老,您说对吗?”吕芳意有所指道。
一件事物,传承两千年,真、假,早就没人能决定了。
一把火把玉石给烧了,这不是笑话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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