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不成,臣提头来见!”陈以勤立下军令状,起身弓着腰退出了大殿。
“吕芳,代朕去送送。”
……
内阁。
张居正、高拱、胡宗宪、李春芳,一边等着陈以勤归来,一边梳理着政务。
但当陈以勤和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芳一同迈进政务堂时,李春芳跳了许久的右眉头突然不跳了,此时此刻,他可以确定,老友此番进宫,绝对是去搞事情了。
吕芳传达了大明朝援助东虏的圣谕,张居正喜上眉梢,高拱面沉如水,胡宗宪觉得都好,李春芳则觉得有天雷在靠近。
如芒在背,如鲠在喉,如坐针毡。
吕芳转望向陈以勤,轻声道:“陈阁老,接下来的事,是要咱家说,还是自己说?”
“就不劳吕公公了,我来就好。”陈以勤沉声道。
吕芳点点头,笑道:“陈阁老出京时,我会让陈洪率东厂番子护卫左右,之后的行事,阁老可以随意吩咐陈洪,吩咐东厂,陈洪和东厂若有违逆阁老的地方,阁老要杀便杀,要是不愿手染贱命,就传信于我,内廷自有套家法。”
“多谢吕公公。”陈以勤表达谢意,吕芳含笑离开。
刚才有吕芳挡着和吸引注意,张居正没有注意陈以勤腰间悬挂了佩剑,人一走,那雕刻着龙凤的剑鞘,像根刺似的扎进内阁几人的眼中。
不好的预感化为现实,李春芳再也按耐不住,道:“逸甫,那把剑是?”
“天子剑。”陈以勤答道。
但李春芳不是不认识天子剑,他真正想问的是天子剑代表的圣意是什么?
而吕芳所说的,老友陈以勤即将离开京城又是什么意思?
高拱脸色越来越黑,再猜不出陈以勤借着入宫奏禀内阁政务,奏领了内阁不知道的圣意,这内阁次相就别当了。
元辅的归来,本就让他十分不爽,陈以勤又不经内阁共议,就与圣上暗中‘勾兑’,高拱心里发堵,难受极了。
可这里主事的,终究是张居正,搁下手中的狼毫笔,笑着问道:“逸甫,这是又想出了什么利国利民的朝制,得到了圣上的首肯?”
身为一朝阁老,陈以勤有独自进宫奏对的权力,绕过内阁,这在张居正看来,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还是那句话,礼制、规矩是限制内阁以下的人的,不是来限制阁老的。
“圣旨在这,元辅看看吧。”陈以勤取出了圣旨,走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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