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模特,就是没一个正经做生意的。传到外婆手里,剩下个比上不足、比下阔绰的空架子。
外婆自顾自叹气,像是终于妥协,“你读完书,就老实给我回来,听见了没有?”
“知道了,我哪儿舍得你啊。”
孟葭说着就往外婆身上靠。
黄梧妹故作嫌弃地把她往外推,“热不热啊,离我远一点。”
叹了一声气后,手却自动揽上孟葭的肩膀。
孟葭忽然软下声来,“外婆,我会想你的。”
“哼!就会骗人,跟你妈妈一个样子,嘴里说舍不得我,见了个清俊的男人,她就不记得外婆了,让她回来也不回。现在好了,成了......成了......”
黄梧妹起先说的很激动,后来再讲不下去,哽咽半天,“成个孤魂野鬼了。从她收拾东西跟你爸走,我就知道,她不会再回这个家了。”
她妈妈过世时,还不到三十,没多久,孟维钧便找到黄家来,筹划好女儿的前程,留下一大笔钱,和一个照顾祖孙起居的佣人,心安理得回了京。
孟葭读本地的贵族学校,是她远在北京的亲生父亲安排的。
她姿容身段都出挑,穿整齐划一、看不出扁圆胖瘦的白色校服裙,也比同龄的小姑娘鲜活亮眼。
孟葭在这方面已经算迟钝,到高中才隐约懂得男女同学之间,那一些晦涩不便言,提起来微微脸红的事。偶尔放了学,也有邻班的男生在路上拦住她,红着脸表白,请她食冰,往她书桌里塞贵重的礼物。
但外婆在这方面管教得非常严。有一次在她书包里翻到情书,气急败坏地找到学校,要求班主任查出来,这个耽误她外孙女学业的男孩子是谁,请一定要给他处分。
就连孟葭自己,也被黄梧妹罚抄了一百遍字帖,抄得她手发抖。偏她性子倔得很,这样也不说一声错,更不喊累。
盛夏酷暑天,室内气温三十五六度。
她汗流浃背地站在书桌前,姿势端正地握支羊毫笔,悬着腕,写一手标准的簪花小楷。
孟葭一边写,她外婆就在旁边说,男人没一个好东西,看看你妈妈就知道了。
她想说外婆的担心未免多余。
孟葭的成长经历,不足为外人道的身世,皆使她早慧,一颗心已被层层包裹住,这是她从自己的妈妈身上,剥离出的自我保护机制,以免遭受类似她父亲式的伤害。
打那以后,也再无男同学敢招惹孟葭,都怕了她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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