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人也是要赔偿的!”
大唐接管山东时间尚短,宋康年还没有转过弯来,依旧说的是大清律。
那管事却是十分倨傲的说道。
“现在已经是大唐了。”
“大清律?呵呵。”
“再说了,即便现在还是大清,大清律也管不到曲阜。”
“曲阜,只有一个天,那就是孔家!”
说话间,他便示意自己身后的几名家丁上前去抢人。
宋康年拼死反抗。
但他即便练过,可如今身体实在太虚,也不是几名家丁的对手,很快就被放翻在了地上。
若非他已经签了卖身契,可以算是孔家的财产。
几名家丁顾忌打死他之后不好向管事交代,宋康年只怕要和难民营外的那个年轻人一样,被人给活活打死了。
宋康年躺在地上,眼神中满是灰败,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侄女被强行拽走,而自己却无法阻止。
不知怎的,他忽的想起了刚刚在难民营外,那个被生生打死的年轻人。
如今之自己,恰如当时的年轻人啊!
当初,自己没有站出来帮那个年轻人,如今,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帮自己……
宋康年的心中满是悲戚。
……
衍圣公府!
不同于曲阜城外难民营的肮脏杂乱,衍圣公府却是清雅规整。
每栋建筑都很是考究精细,很多细节处都是寻常人不可见的奢华。
孔府花厅,当代衍圣公孔繁灏正在接见曲阜县令。
花厅内点火炭盆,上好的银丝炭一点点燃烧着。
使得深秋时节的花厅内竟温暖如春。
孔繁灏穿着一身云锦苏绣的袍子,头顶一顶平定四方巾,脚上穿着一双藕丝步云靴,神态放松的坐在首位上。
通身气度雅然,那种累世富贵的气质,完全遮掩不住。
“云深啊,最近赈灾的事情做的如何了?”
孔繁灏开口询问一旁曲阜知县孔云深。
现如今,曲阜的知县基本上属于是孔家的自留地,每任知县基本上都是由孔府的族人来担任。
孔云深身为知县,虽为一县父母,但在孔繁灏这个衍圣公面前,却也是丝毫不敢托大,表现的很是恭敬。
“回圣公的话,曲阜城外已经搭好了粥棚和难民营,每日里都有人主持施粥。”
“光是昨天一天,就有小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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