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弟弟的昏君哥哥，她是日常来碰运气的。
快到午餐时间，办公楼里的白领们都会下楼到附近吃饭，当然也有点外卖的。
可一直等到下午一点，透明面板也没反应。
苏念念饿了，就近选了一个九十九块九自助午餐，长方形店面不大却精致，十几样菜品任选，还有餐后水果。
“你好，可以拼桌吗？”
眼角视线里，旁边桌子就有空位，苏念念下意识拒绝搭讪，“不……”
面板闪烁。
昏君的弟弟：“啊啊啊……”
“不是不行。”苏念念快速抬头，笑看眼前人。
头发毛糙，衣衫褶皱，戴着黑色眼镜的男人目光呆滞，盯着苏念念，又似没看。
没有焦距。
苏念念软了嗓音，“请坐。”
她有些激动，面上却不显，思考着如何打破僵局，才能跟眼前的两个亿熟络起来。
男人却先开了口：“整整加了半个月班，终于完成了软件设计，他们却辞退了我。”
“从小到大，我一直很努力，可不管怎么努力，运气好像都不在我这边。高考发烧，我只考上了二本。努力考上了研究生，毕业论文却被人偷了。好不容易找到了业内龙头企业上班，功劳却被上司抢了，还丢了工作。”
“你说，像我这种人，是不是不管怎么努力，都只能当一辈子loser？”
苏念念放下筷子，静静看他，“为什么是我？”
餐馆里这么多人，他为何独独选了自己？
男人目光依旧呆滞，“你最漂亮。”
“三十岁了，我都没跟女生说过几句话，更别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生。走之前，我想鼓起勇气做点不一样的事。”
这个理由，苏念念属实没想到。
不过，重点不是这个。
“你刚刚说走之前？你要去哪儿？”
没想，男人腾一下站起身，礼貌地点点头，“谢谢。”
转身就走。
苏念念眨眨眼。
反应过来，赶紧追上去。
男人重新进了办公楼，坐电梯一路上了顶楼。
苏念念身娇体弱，加上不熟悉环境，到底慢了一步。
男人要跳楼。
这就算了。
关键楼顶上还有乔若。
“苏念念，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歹毒，竟找人来害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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