畜生。
他从前认为,女子生产,理所当然天经地义,哪个女人不受生育之苦,不生育的女人,就算是世家的贵女,在夫家也是没地位的,孩子便是筹码,是地位的象征。
若有人跟他理论,女子生产辛劳不易,他定要驳斥,这是歪理邪说。
可现在,他嗤之以鼻,认为所有女人都要经历的生育之苦,降临到自己爱的女人身上时,他却开始恐慌,甚至不相信神佛的自己,也开始每日给那泥塑木雕上几炷香,保佑她的平安。
他想要狠狠给自己几巴掌。
“生孩子的事,怎么又成了你的错?”
这孩子是谢怀则的,自然不是跟他没关系,可他作为一个父亲,关爱教养孩子,拼搏功名封妻荫子,已经很合格,至少卫婵是挑剔不出什么错来的。
她若不想生育,他强迫她生,自然是他的错。
可从保胎到冒险生下这个孩子,都是卫婵自己的选择,与人无怨。
他莫名的亏欠感,到底是从哪来的?
“孩子呢,怎么不抱来给我看看?”
卫婵的话音落下,谢怀则便是一顿,面色不大好。
翕砚急忙道:“红砚姐姐在看着呢,还有乳母和丫鬟婆子,您刚生产完,身子虚弱,哪里敢让小主子吵到您?这是大夫给开的汤药,补气血的,下恶露的,您可都得喝了才行。”
卫婵看着那些汤汤水水,顿觉头疼:“我一会喝,把孩子抱来,我看看。”
见谢怀则面无喜色,卫婵凝眉:“不会是,孩子有什么问题?”
“没有,只是怕你劳累,你想看,这便抱来给你看就是了。”这一回,谢怀则没用得上翕砚打圆场。
“红砚亲自再照看着?”
“红姐姐不放心旁人。”
“她总是这样,一心为我,徵儿就是她亲自带大的,只是她到底年纪也不小了,比阿好还大两岁,总这么帮着我带孩子,难免耽误了自己的事,等我身子大好了,一定得帮她相看相看。”卫婵一派轻松。
孩子包在襁褓中被抱了过来,众人只是偷偷看谢怀则的脸色,不敢随意说话。
因是早产,襁褓入手份量甚轻。
“是个女儿。”卫婵已经看到孩子细弱的手臂和小腿,比寻常白胖的婴孩儿,瘦了些许。
可这孩子生的极好,闭着眼睛也能看到眼睫浓密纤长,眼缝长长的,还有双眼皮,挺直秀气的小鼻子,小小的嘴巴,一看就是个秀气的美人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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