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既然陈镜玄这么说了,谢玄衣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。
他知道。
监天者既然敢谋划这场巨大的布局,必定付出了代价,窥见了一角未来。
再问下去,有损陈镜玄阳寿。
……
……
两人坐在红亭之中,谁也没有开口,就这么保持着静默。
但这份静默并不尴尬。
炉火跳动,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。
光火映照着陈镜玄的面颊,将小国师苍白的面色照出三分红润,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寂静,或者说……孤独。
自从拜言辛为师,陈镜玄便很少离开皇城。
如今他成为了书楼主人,大褚的未来国师,更是寸步不行。
忽然。
陈镜玄轻轻说道:“其实你说得没错。”
谢玄衣怔了一下。
“这天下如此之大,只待在皇城,的确是个遗憾的事情。”
小国师仰起头来,眼神带着遗憾,缓缓说道:“如果有可能,我其实想出去看看……”
谢玄衣先前说这句话的时候,并没有想太多。
如今看来。
这句话颇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。
“只可惜,江山太重,黎民太苦。这天下的命线总要有人牵引。”
陈镜玄喃喃开口:“我能力有限,能替师父承担一时,便承担一时……或许再过些年,我也会有一位得意弟子,然后再过些年,我便可以离开这里了。”
这皇城,对褚因而言,是一座笼牢。
对陈镜玄而言,又何尝不是?
能力越大,责任越大。
历代监天者,书楼主人,都选择舍弃自身自由,换取大褚的安定。
再过些日子,国师之位,便要进行更替……
或许要等到南疆荡魔结束?
无论如何,这届国师正位的交替,已经没了任何悬念。
整个大褚皇城都知晓,陈镜玄乃是执掌实权的新任国师,只等一个良辰吉日,言辛便可以卸下这延续百年之久的“重担”。
如今老国师已经闲居鲤阁,几乎不问世事。
“何必把重担尽数挑在一肩之上……”
谢玄衣下意识开口,而后顿住。
这其实是一句很不负责任的话。
他是很潇洒。
十年前,负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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