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煜抬起眼，纤弱的睫毛颤了颤，宁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马上松开手，低声道歉。
本以为可以像小时候一样肆无忌惮。
到底一切都变了。
宁煜看向宁栀，此时她黯淡无光，周身弥漫着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恐慌，眼眶只是框着好看的瞳仁，像件没有生命的艺术品。
宁建国为此担心的吃不下饭，苏绣平药也不想喝，两个人焦急万分的事，在宁煜看来，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牢笼。
他跟宁栀朝夕相处，自然知道该怎么重新让宁栀回到以前那个肆无忌惮的状态。
以前的阿姐，张扬且惹人厌烦。
但至少她是快乐的。
“阿姐，小煜今晚想听你讲故事。”
“讲故事？”宁栀的眼睛眨巴着无辜的弧度，淡淡的光泽流转，更像一颗琉璃珠了。
宁煜凑近，“是，讲故事，小煜从来没听过母亲讲故事，能听阿姐讲吗？”
宁栀的心莫名抖了抖，随之而来的是下意识的愧疚。
“可以。”
伴随着前缀的要求总是让人无法拒绝，人们往往不是因为要求而妥协。
宁栀一样如此，内心的声音告诉她，宁煜已经十三岁，按理来说，他会觉得讲故事极其幼稚。
可感性的纵观全线的她，认为宁煜是因为缺乏母爱。
她没做思考的答应，仿佛忘记自己当初如此迁就宁煜的原因。
宁栀的眼睛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，惊惶不安随着眼睫的颤动铺散开来。
宁煜牵着宁栀的手，握的紧紧的，没有松开。
像以前宁栀习惯性牵着他进入家宅一样。
宁栀走到一半，意识到他们牵着手，被人看见不好。
宁煜轻轻飘过来一句，“你是我的阿姐，我们手牵手又怎么样？”
声音如瓷坠落地，宁栀的内心荡出一圈圈涟漪。
是啊，又能怎么样。
宁煜是她的弟弟。
宁栀反手牵住宁煜的手。
“是我多想了。”
“阿姐总是想一些奇怪的事情。”
宁煜继续获取宁栀的接受容忍度。
等回到家，宁建国和苏绣平只是催着宁栀吃完饭记得吃药，宁栀点头称好，在宁建国和苏绣平眼睛底下把药吃了，转头上楼，宁煜看见宁栀关上门，等再打开门时，往常苍白的脸上有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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