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煜本来想说，我并不是不喜欢，我只是觉得美好的东西太宝贵，看起来太易碎，哪怕是仙人掌，如果给它浇灌太多不符合它生长规律的水，一样会死掉。
但宁栀后面说的话，堵住了宁煜想解释的嘴。
他在迎合宁栀吗？宁栀觉得他在迎合她吗？
他就像一个贱骨头，别人巴不得他离得远一点，结果他闻见别人丢在地上的骨头，又眼巴巴的凑上前。
宁煜平整的指甲陷入掌心。
本不至于痛，宁煜不断的施加压力，掌心终于产生了痛觉。
还是痛一点好。
至少让他认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。
宁煜抿着唇，强迫自己看向窗外，脸上原本灿烂的笑被僵硬的表情取代。
昙花一现般的光芒。
宁栀并不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，可能是自有印象起，宁煜对宁栀便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，宁栀以为这两者差不多，加上她心里此刻满是糟心的前世，已经无暇顾及更多。
但宁栀还是看到了宁煜听到话时塌掉的表情。
“阿姐刚才没有其他的意思，只是希望你能保持一个自己觉得舒服的方式跟我相处。”
“好。”宁煜平静的回应。
宁栀被这声拉回了现实。
宁煜的声音好像较以往多了很多锋芒。
“你生阿姐的气了？”
宁煜听到这话，内心觉得有些好笑。
他终于忍不住反讽。
“阿姐不是让小煜保持一个舒服的方式跟你相处吗？这就是。”
宁栀眉头靠在一起，“为什么我觉得你在生我的气？”
“阿姐真是不讲道理，小煜想跟你好好聊天，你做不到听小煜讲话，现在小煜按照阿姐说的去做，阿姐又要说小煜生气。”
宁煜转头看向宁栀，表情恢复成以前温和的笑容。
宁栀终于从这笑容中看出一丝怪异。
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阿姐只是看不得小煜过得好。小煜知道。”
你只是想要我变成你的一条狗，在你不需要时可以狠心踹掉，在你需要时又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跑回来。
你觉得我能有这么犯贱。
宁栀一时噎住，“我没有……我。”
“小姐，您的学校到了。”
来不及解释，宁煜看向车窗，在宁栀看不到的地方，表情空洞淡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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