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骂,赫连嘉安堂堂七尺男儿,北原的三王子,怎会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。然而,她也很清楚,自己现在只是个南祁俘虏,在北原人眼里是没有人权的。而且在没有摸清对方的脾性和手段之前,她也没有足够的条件和勇气与他抗衡。于是,她指着不远处的衣架上的北原服饰,试探着问:“我能不能……先把衣服穿好?”
赫连嘉安的眉头紧皱,显然对夏侯纾的诸多要求感到不悦。他快速地拔出剑,一挥而就,划向旁边。
夏侯纾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,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。于是,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,只见赫连嘉安正用长剑将侍女为她准备的衣物轻轻地勾了过来。
没想到竟是个面冷心热的纸老虎。
夏侯纾心中闪过一个念头,于是得寸进尺地说:“你是男子,能不能先转过身去?”
赫连嘉安再次愣住,双眼不自主地落在了夏侯纾身上。只见夏侯纾整个身子都浸泡在浴桶里,如同一颗晶莹的水晶,透着一种慵懒而娇媚的气息。赫连嘉安尚未婚配,哪里见过这个。他不由得耳根一红,脸上闪过一抹羞涩,然后真的转过身去,不再看那令人心动的一幕。
果然是个还不通人事的顽劣小王子。
夏侯纾心里暗自得意,她凝视着赫连嘉安,同时敏捷地为自己穿戴。然而,北原的服饰与南祁的截然不同,她在摸索中穿衣,速度自然慢了下来。正当她专心致志地系腰带时,赫连嘉安突然转身。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夏侯纾惊恐万分,她大声尖叫:“你骗人!我还没有穿好!”
赫连嘉安对她的抱怨置若罔闻,甚至毫不留情地将宝剑置于夏侯纾的颈项之间,语气冷冽地质问:“本王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周旋。快说,你来到北原究竟有何目的?”
夏侯纾平素被独孤彻宠溺过深,对别人就少了几分敬畏。此刻,她不禁怒从心生,声如洪钟地反驳道:“你竟然说我有所图谋?我们南祁人杰地灵,物产丰饶,若不是你们北原人强行抓人,你以为我想踏足你们这荒芜之地!你看看四周,连一棵树木都难觅踪迹,仅有的几朵小花也羞涩地藏在草丛之中,听不到一丝鸟儿的歌声。若非身处此地,谁会喜欢这般乏味的地方!”
赫连嘉安大概从未见过像夏侯纾这样外表纤弱,脾气火爆的南祁女子,他有一会儿的失神。过了许久,他才开口道:“这么说,你并不是南祁的细作?”
这不是废话吗?哪个细作会大声承认自己是细作啊?
夏侯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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