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纾跟赫连保康的交锋虽然在气势上略占上风,但是真正要打起来,她可一点儿把握也没有。她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父亲夏侯渊身上。局势紧迫,容不得半点迟疑,夏侯纾思虑再三,决定先行与父亲和解,以便让父亲能专心与众将领共商应对之策。
夏侯翊的劝诫虽对夏侯渊产生了某种程度的触动,但夏侯渊的自尊心使他在面子上仍然感到不自在,因此他一直未曾离开过房间。
夏侯纾来到夏侯渊的住处。
夏侯渊的房间里除了他本人,便只有门口了四个警惕的守卫以及两个随侍的护卫。夏侯纾轻轻地摆手,示意所有人都退出房间。随后,她才走到父亲的桌案前,安然坐下。
夏侯渊心中的怒火尚未平息,然而他出于面子考虑,并未轻易显露出来。此刻,他提笔挥毫,犹如置身于战场之中,纸上很快便显现出四个大字:“戎马一生”。
这四个字不仅仅是文字,它充满了力量与激情,犹如夏侯渊一生征战的写照,更是夏侯渊内心的独白,是他一生戎马、驰骋沙场的见证。它们在纸上熠熠生辉,仿佛在诉说着他那不平凡的经历和荣耀。每一个笔画都饱含着力道,透出一种不屈不挠的刚毅。他的怒火在书写中得到了宣泄,转化为对戎马生涯的深深怀念与自豪。
夏侯渊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,那是对过去的追忆,对未来的期许,也是对自己一生的总结。他默默地注视着这四个字,心中波澜起伏,却也渐渐恢复了平静。
夏侯纾静静的欣赏着父亲的墨宝,仿佛在那一撇一捺中捕捉他的情绪。待他完成最后一笔,她才如梦初醒,脸上洋溢着由衷的赞美之色,柔声道:“父亲的书法,较之以往更显刚劲有力,气势恢宏,令人叹为观止。”
夏侯渊放下狼毫,脸上立刻恢复了往日的神采,仿佛前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他乐呵呵地说:“老夫的字也入得了纾儿的法眼了?”
夏侯纾见他的脸上已不见了昨日的怒气,心知他已释怀,想要为彼此找一个下台的梯子。于是,她连忙讨好地说:“父亲写的不仅仅是这四个字,还是父亲半辈子的经历与智慧,纾儿又岂会看不出来?”
夏侯渊长叹一声,眉宇间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哀伤。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惋惜,仿佛每字每句都带着沉重的悲伤。他缓缓道来,语气中透露出无法言喻的痛楚:“我与英达自幼便相识,情谊深厚如同手足。我们出生入死几十年,还曾约定来日解甲归田,一起在溪头垂钓。然而,他却先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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