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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后过奖了。”夏侯纾态度谦虚,不紧不慢地说,“陛下能将福乐公主交给臣妾抚养,臣妾已经受宠若惊。只是臣妾才疏学浅,教导公主尚且吃力,也不及皇后细心体贴,实在没有能力抚育太子。”
杨太后似乎正等着夏侯纾这句话,她的面色显得越发和蔼可亲。嘴上却说道:“不论你是否具备这个能力,哀家都要替皇后好好地感谢你。素凝她进宫多年,经历了许多艰辛,受尽了姚氏的欺凌,却从来不曾抱怨。好不容易怀上了身孕,竟然又被自己身边的人坑害,实在令人感到心痛!”
说着,杨太后的眼眶微红,眼泪险些滴落。她转而又轻柔地拍打着夏侯纾的手背,缓缓说道:“你也已经入宫近两年了,正值青春年华,又一直深受皇上的宠爱,怎么就没能为哀家诞下一位皇孙呢?”
话题一下子转移到自己身上,夏侯纾到还有些招架不住,不由得愣了一会儿。她心中思绪万千。她与独孤彻,虽有帝妃之名,却无夫妻之实,何来的身孕?
不过,她与独孤彻之间的事外人并不清楚,她也不会主动透露。
夏侯纾深吸一口气,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然后笑着回答道:“延绵皇嗣是福分,臣妾承蒙陛下和皇太后恩宠,已经感激不尽,不敢再有奢望。”
皇太后似乎对夏侯纾的回答很是满意,又随便聊了几句就放行了。
熙平九年腊月初九,夏侯纾迎来了她十八岁的生辰。为了庆贺这一喜庆的时刻,独孤彻特意在宫中安排了一场盛大的宴会。这场宴会的规模非同小可,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受邀携女眷参加,无人敢有不服从的念头。其中的缘由,乃是独孤铭先一步被确立为太子。夏侯纾曾经救下的,正是这些南祁的储君,这是实至名归的荣誉。
夏侯纾身着九天凤纹大红礼服,长裙曳地八尺,头戴精致的金镶玉凤冠,雕刻繁复的凤凰栩栩如生,仿佛展翅欲飞,坦然地接受着众位大臣和命妇的祝福。
也正是这日,璞王终于按捺不住,发动了兵变。
刹那间,呼声四起,喊杀声震天,整个皇宫被重兵重重包围。宴会上的宾客们心中各怀鬼胎,然而坐在高堂之上的天子却面不改色,镇定自若。他们被天子的威严所慑服,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小声地谴责濮王的野心和不忠。
面对璞王的叛乱和席间众人的惊恐和质疑,独孤彻始终保持着沉默。他缓缓饮下一杯酒后,才拉起夏侯纾的手,慢慢走出了泰安殿。站在高高的台阶上,他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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