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明确对方的身份,但对方显然是深宫高墙之内的人,夏侯纾坚信,总有一天她会查清真相。
君子报仇十年尚且不晚,她这个卑鄙的小女子多等几天又如何?
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很多重要的节庆都是能免则免,然而平康长公主之前与吕家的婚约还是如期进行。据说平康公主出嫁的嫁妆是同辈的公主中最丰厚的,这大概也与她与独孤彻是同胞兄妹有着莫大的关系。
夏侯纾是无心去掺和她的婚礼,但也能猜到这里面的猫腻。
吕家原本也不是多么高的门户,再加上吕美人的母亲先嫁长兄,再嫁小叔子的事一直为人诟病,尤其是吕俊良的仕途之路开始平顺之后,他表面享受了多少风光,背后就承受了多少讥讽。这也是吕美人一直耿耿于怀的事,但却没有办法改变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事。
宫中没有子嗣,但分位却比吕美人高的妃子就有好几位。按理说,吕美人还诞有皇子,而且还是独孤彻目前唯一的皇子,该是母凭子贵,扶摇直上。偏偏因为她出身太低,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四品美人,又不得姚太后喜欢,所以她只能筹谋着通过联姻来拉近与姚太后的距离。
姚太后和姚家相继出事后,吕美人也有些犹豫,试图请求独孤彻退了这门亲事。但这是御赐的婚事,容不得她反悔,所有一切都只能按部就班的操持起来。
夏侯纾已经预料得到平康公主嫁到吕家后日子也不会好过,即便独孤彻故意装大场面以示他对这个妹妹的重视,也掩盖不了姚家败落的事实。
夏侯纾静养了将近一个月,身上的伤痕虽然有些好转,但并不像宇文恪说的那样神奇。她不禁开始怀疑起他的医术来。当初,宇文恪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的医术能够治愈她的伤痕,但现在看来,他的承诺似乎没有得到兑现。
“宇文恪,你不是说只要按照你的药方内服外敷,不出两个月,我的身上的伤痕就可以完全消除吗?这都过去这么久了,我也没看见有什么明显的好转啊。”夏侯纾一边说,一边紧紧地盯着宇文恪,仔细地观察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,仿佛要在他的神情中找出些许捉弄的痕迹。
宇文恪话里有话,眼睛却只是看着远处。
宇文恪一脸认真地听着夏侯纾的抱怨,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,也没有任何戏谑的成分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然后缓缓地解释道:“欲速则不达,如果让伤口好得那么快,又怎么会记住当初的痛呢?”
夏侯纾觉得他话里有话,便不服气的反驳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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