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如白驹过隙,很快就进入了八月,姚太后的簪子依然没有找到,但是夏侯纾却有些坐不住了,因为夏侯翊跟周缪音的婚期到了。
夏侯翊与周缪音的婚期定在八月初八,越国公府早早就派人往宫里递来了喜帖和喜饼,还询问她能否出宫团圆。然而夏侯纾受封进宫快三个月了,却连一次宫门都没有出过。这是兄长的大事,她很想回家观礼。
按照南祁后宫的规矩,妃嫔要出宫省亲,必须得到帝后的恩准,才能出去半日,而且还要有年长敏锐的老嬷嬷随行陪同。可是如今后宫被姚太后把持着,而姚太后最近又因为丢失簪子的事情一直心情不好,夏侯纾自然不会蠢到去触霉头。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独孤彻。
夏侯纾算了算,自从上次在鉴明湖畔与独孤彻不欢而散之后,都已大半个月过去了。这期间,她从来没有单独见过他。唯一的一次见面,也是在毓韶宫里,她跟着一众妃子去给姚太后请安。不过当时毓韶宫里站了那么多人,独孤彻未必就看见了她。
夏侯纾扶了扶额,她不止一次后悔自己做事过于冲动,还长了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嘴。
思来想去,夏侯纾只能采用曲线救国的方式了。
打定主意后,夏侯纾便先让云溪去明台殿的那棵常青树旁放了一朵花,等到天黑了,她才假借着饭后散步消食撇开了随从,一个人偷偷往明台殿去。
夏侯纾刚到老地方,清容姑姑就走了出来,并向她行了一礼。
为了避嫌,夏侯纾进宫这么久,从来不敢明目张胆的与清容姑姑结交,只在进宫之初借着送其他人见面礼的时候给她送了一份单独的。好在清容姑姑也是明事理的人,这个时候还愿意来见她。
夏侯纾连忙也给清容姑姑回了一礼,开门见山道:“姑姑,我今日来找你,是有事相求,而且这事可能会让您为难。你若能帮我,我必当谨记于心,知恩图报。如果你不能帮我,我也绝无怨言。只求姑姑帮我想个法子。”
清容姑姑点点头,轻声道:“你跟我来吧。”
夏侯纾看着她转过身去,不由得往远处瞧了瞧,想起以往自己每一次来,清容姑姑都是默默地带着她去明台殿的小厨房,一边娴熟的给她拿吃的,一边耐心的听她嘀咕事情的原委和困难,她忽然觉得心中生出一阵暖意。
往事历历在目,只是如今她们身份和处境已然发生变化。还能够相聚相守,也算是一种缘分。
“姑姑,今日我是用过晚膳才来的。”夏侯纾特意提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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