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彻的手掌虽然并未伤及筋骨,但因未能及时清理和包扎,又流了过多的血,伤口有些感染。太医首先按照惯例把脉,接着用一瓶未知的液体迅速涂抹在独孤彻的手掌上,然后开出药方,既有外敷也有内服。
夏侯纾站在一旁,心中焦虑不已。她注视着他的伤口,深怕感染恶化,留下任何后遗症,那她就真的万死不得辞其咎了。
太医诊断并包扎完伤口,便回太医院煎药了。独孤彻自称身体有些不适,要暂时留在飞鸾殿稍作休息,却把佟淑妃打发走了。
夏侯纾担心独孤彻的伤口,便小声吩咐云溪去把从御酿阁找来的原浆酒和干净的棉花拿出来——原浆酒是还没有掺过水的酒,用来消毒和清创最好不过。
独孤彻看着夏侯纾奇怪的举止,甚是疑惑道:“看到朕受了伤,心里内疚,所以又要借酒消愁?”
夏侯纾愣愣的看着他,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“又”字是什么意思。然后她用杯子倒了一杯酒出来,解释说:“太医的处理方法我不放心,请让我先给你消毒吧。如果不及时处理,我担心会感染的。”
独孤彻尽管对她脱口而出的某些词汇很迷茫,但还是抱着不怕死的精神让她这个一点儿也不懂医术的人给他清理。
夏侯纾轻轻地将他手上缠着的纱布解开,用棉花蘸了原浆酒往他的伤口边缘涂抹。看到他皱了一下眉头,她忙安慰道:“忍忍就没事了。”
独孤彻点点头,继续任由她在他的手上荼毒。
待夏侯纾消完毒,重新给他缠上纱布时,独孤彻忽然问:“你这从那儿学来的?”
夏侯纾一边清理剩余的原浆酒,一边答道:“从前在家时跟府中的幕僚学的。”
独孤彻笑了一声,道:“你们越国公府真是人才济济。”
夏侯纾愣了一下,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,赶紧解释道:“我父亲年轻时常年征战沙场,有一次受了伤,正好赶上军中缺药,身边的幕僚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应急。没想到效果还不错,于是就传下来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独孤彻感叹道,“朕也让太医院的人效仿。若以后边关战士受了伤又无药医治,正好用这个办法缓住伤势。”
“这可不行!”夏侯纾连忙说,“这酒也要分好坏的,只有浓度刚好的才有那么一点功效。若是换做其他酒,只怕会误人性命!”
这可不是开玩笑的,外面酿造坊的酒本来提炼的纯度就不达标,若是遇上个黑心的老板加了水或者其他乱七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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