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不适,我就多陪了她半个月。”
景泰十七年的宫变,杨太后作为太子独孤衡的养母,自然是力保独孤衡,被称为“太子派系”。而独孤彻登上皇位后虽然下令铲除“太子派系”,却没有处置视他为敌的杨太后,反倒以嫡母皇太后之礼将她供养起来。至于福乐公主所说的“规矩”,大概是为了融洽祖孙关系而定下的吧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夏侯纾点头道。
福乐公主往夏侯纾的宫里四处瞧了瞧,突然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,凑过来问:“祖母宫中的秦嬷嬷怎么会在你这里啊?”
夏侯纾瞧了一眼正向她们走过来的秦嬷嬷,垂头丧气地对福乐公主说:“这不是姚太后说我没规矩,特意派她来教我规矩呢。”
“什么!”福乐公主惊讶不已,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像个铜铃,然后疑惑不解的嚷嚷道,“祖母这是怎么了?让秦嬷嬷来教你规矩,那不是在为难你吗?谁不知道秦嬷嬷在宫里最吓人了!”
刚走近的秦嬷嬷听了这话登时愣在了原地,脸上抖了抖,然后又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。
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。
夏侯纾摸着福乐公主的发髻,暗自感叹她不愧是皇宫里长大的,光是听她说了几句,就能一针见血的勘破这里面的用意。只是福乐公主毕竟年纪太小,没经历过什么大事,又被独孤彻保护得很好,所以分不清善恶是非,也不太会看人脸色,不太懂得什么能说,什么不能说。
其实,真正可怕的不是表面上的凶狠,而是暗地里的阴毒。比起秦嬷嬷这种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和嘴上的人,那些面上含笑,背地里却捅刀子的人才跟更可怕。
秦嬷嬷回过神来后规规矩矩地给夏侯纾和福乐公主请了安,方说:“贤妃娘娘,姚太后派人来请您去她宫里坐坐,请你即刻就过去。”
夏侯纾仔细打量着秦嬷嬷,对方方才的失神早已不着痕迹的掩藏起来。一把年纪了还被直言直语的福乐公主无意中伤,更是被她这个被折磨了近半月的人听到,这次恐怕她是更不想待下去了。
“嬷嬷先到外面候着吧,我换件衣服,稍后就到。”夏侯纾笑着说。
秦嬷嬷扫了一眼夏侯纾身上的衣裳,最近天热,宫里还没有给各宫供应消暑的冰块,所以夏侯纾不出门的时候总是穿得又少又薄,去见姚太后的话就不太合适。于是她点点头,叮嘱她几句,然后步履蹒跚地出去了。
夏侯纾突然觉得这样的秦嬷嬷看上去有几分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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