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给我打断这双腿。”
吕美人一惊,眼中闪过一丝惊惧,随即咬牙恨道:“早就听闻你粗鲁蛮横,如今看来一点不假!你糊弄得了陛下,却糊弄不了我!这笔账你给我记住了!我吕洛儿绝不会就这样算了的!”
“吕美人还请慎言。”夏侯纾不紧不慢地说,“咱们陛下可是朝臣称颂的明君,你说我糊弄陛下,你这是在骂我呢,还是在说陛下糊涂?”
吕美人闻言立即露出惊恐之色。她明明是在骂夏侯纾,怎么就被曲解成了置喙天子英名了?
没等吕美人想明白,夏侯纾便转身走向喜轿,然后回首一笑,道:“对了,我夏侯纾出身将门,生来粗鲁蛮横,不知礼数。以后,我希望你和其他人都能牢记这一点,不要随意来招惹我。”
众人闻言后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吭声。
南祁的内宫除去杨太后居住的济和宫与姚太后居住的毓韶宫,主要以皇帝的承章宫和皇后的聚澜殿为中心,东侧以景华殿、椒兰殿、披香殿、倾鸿殿、棠梨殿等为主,西侧则以合音殿、飞鸾殿、尚林殿、翠微殿、栖岚殿为主,分别住着独孤彻为数不多的几位嫔妃。夏侯纾入住的飞鸾殿,正好在聚澜殿的西北方。
按照仪式完成了所有程序之后,夏侯纾终于被推着进了飞鸾殿的内室。
此刻,夏侯纾坐在飞鸾殿主殿内大红的喜床上,既无封妃的喜悦,亦无远离父兄的悲伤,有的只是忐忑不安。按照宫里规矩,晋封四妃当晚,皇帝会与新妃共饮合卺酒,行周公之礼。尽管进宫前宫中已经选派了教习嬷嬷给她进行了几天的紧急培训,可她还是不知道该接下来如何与独孤彻共处,单是想到他们帝妃之间的身份,就仿佛有什么掐住了她的喉咙,连呼吸都不痛快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殿内安静得仿佛只有空气。夏侯纾被头上沉重的凤冠压得头皮都疼了,只得小心翼翼地拎着凤冠的流苏四处打量。略略一扫,白玉堂,青铜镜,两盏红烛轻轻摇曳,满目皆是刺眼的大红色。
一旁侍候的红衣婢女犹豫半天,嗫嚅着上前,道:“陛下就要过来了,请娘娘将凤冠戴好,以行周公之礼。”
夏侯纾抬眼看了她一眼,那婢女立时噤若寒蝉,有些讪讪地退到一旁。可见她方才对付吕美人那一套,大概已经传遍了整座皇宫。
夏侯纾笑着摇摇头,反正她的口碑已经够差了,也不在乎更坏一些。如若不然,她以后可靠着什么来威慑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人?
而后夏侯纾便戴好凤冠,规规矩矩的坐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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