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火盆旁边烤火。
她很想家,想父亲母亲,也想夏侯翊。
这段日子,夏侯纾觉得自己这副练武的身子越发不如从前,再这样下去,只怕是要废了。可她又不知道何时才能逃离这座牢笼,正式脱离苦海。而独孤彻承诺过些日子放她出宫,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。
好在这一夜终究还是熬过去了。
夏侯纾被罚之后,便再也没了任何娱人娱己的新点子,连想一想的心思都没有了。临枫斋的宫女内侍们也心有余悸,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,该干嘛干嘛,规规矩矩的,偶尔也抱怨下这鬼天气。而夏侯纾因受了寒,有些咳嗽,更加不爱出门,反正没人理她,她索性也装起了病西施。
天气越来越冷,风雪越来越紧。福乐公主已经好些天不去上学了,独孤彻却仍然没有放她出宫的意思,这些天也不来临枫斋,仿佛是在刻意躲避什么。
腊八节那天,宫里很热闹,除了膳房分出来的腊八粥,各宫也在结合各自的口味在自己的小厨房熬腊八粥,然后分给关系亲近的人。而福乐公主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,几乎把大家送来的腊八粥都尝了一遍,然后就因为吃得膈食了,第二天被梅影和流萤逼着在临枫斋里散步消食。
雪一直在下,起先只是稀稀疏疏的,接着越下越大,地上、房顶都堆了厚厚的一层,目光所及处一派银装素裹。
夏侯纾披了件衣服出去,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,伸手接了一片,落在手心冰冰凉凉的,一会儿就化了,于是她便望着被飞雪包围的光秃秃的枫树轻轻叹气。
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,接着便听到一个声音:“这位可是夏侯姑娘?”
夏侯纾转身,见一个圆脸的小内侍笑容可掬的站在廊下,双手托着一个包袱。
“我是。”夏侯纾点点头,又问道:“你找我有何事?”
“越国公府给你捎东西了。”圆脸内侍走过来将包袱递给夏侯纾,笑呵呵道,“东西既已送到,奴才就先走了。”
这是夏侯纾进宫以来第一次收到家里捎进来的东西,她心中一喜,忙掏了几个钱给对方,又道了谢,圆脸内侍便欢喜的离开了。
夏侯纾欣喜若狂,赶紧抱着包袱回到房间。她将包袱小心翼翼的放在小桌上,在慢慢打开。里面是一个小布包和一个锦盒,还有一封信。她忙拆开信看,是夏侯翊的字迹,写着“生辰快乐”四个字。
夏侯纾都快忘了今天是她十六岁的生日。忙又打开锦盒,里面是一副做工精致的玉手镯,触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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