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轻斜睨了夏侯纾一眼,语调中故意添了几分玩味与深意:“否则,你家公子又怎会情有独钟,偏爱光顾我这漱玉阁呢?”
夏侯纾嘴角微撇,心中虽略有不悦,面上却仍维持着得体的笑容,回应道:“姨娘此言极是,若非您独具慧眼,悉心栽培,又怎会有如此才情出众、风华绝代的姑娘们?”
鹿姨娘闻言不由得嘴角微扬。
趁着鹿姨娘心情正佳,夏侯纾赶紧又说:“既然如此,姨娘何不先透露一番,与我家公子并肩而行的那位贵客是何方神圣?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,不然我冒冒失失闯进去,冲撞了贵客,那可真是失礼之极了。”
鹿姨娘闻言,步伐一顿,目光中闪过一抹讶异,转首凝视夏侯纾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:“你一路跟随至此,竟对这人的身份一无所知?”
“我应该认识他吗?”夏侯纾皱眉道。她虽然对夏侯翊的交际网有所了解,但碍于是女儿身,大多都是只知其名,未见其人。就算是夏侯翊昔日相交之人,她也未必都能对得上号啊。
鹿姨娘无所谓地摇着头,继续往楼梯上走,仿佛不经意间问:“你可听说过陵王世子?”
陵王世子?
这四个字,如同夏日午后的惊雷,不期然间在夏侯纾心头炸响,让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一紧。
陵王世子宇文恪,那可是满京城的风月高手!
夏侯翊几时与他搅合在一起的?
夏侯纾跟着鹿姨娘上了二楼,沿着旋转走廊前行。走廊两侧,轻纱曼舞,光影交错,引领着她们穿越一个又一个幽雅的转角,直至一扇古朴典雅的房门前悄然驻足。
夏侯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抬起,落在房门之上,那里悬挂着一块精心雕琢的木牌,其上“琴心”二字宛如行云流水,透着淡淡的墨香与不凡的雅致。木牌旁,一抹鲜艳的红绸轻扬,与周遭点缀的鲜花相映成趣,既显喜庆又不失温婉,这是漱玉阁独有的待客之道——鲜花轻绕,意味着房内已有佳人或贵客,外人不经通报,不得擅入。
鹿姨娘此时缓缓转身,看着夏侯纾,压低了声音说:“姑娘,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。接下来的路,需你独自前行。但你得谨记承诺,不要影响我做生意。”
鹿姨娘能够亲自将她带到这里,确实已经仁至义尽了。夏侯纾并非不通情理之辈,她既然答应了不会给鹿姨娘和漱玉阁添麻烦,就不会出尔反尔。更何况,这里是京城,地处闹市,达官贵人云集,一举一动皆可能落入他人眼中。万一闹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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